言。
可自從離開了神仙墓,出了無人區,我似乎還不曾問過他一言半語,一路上的氣氛,都特別的古怪。
“你……”
“你忘記問我了對不對?”容麒突然截斷了我的話茬。
我點頭,“抱歉……”
“其實不是你忘記了,而是你心裡裝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才忘了我,其實我不怪你,我只想只知道,那個叫夙悅的,究竟是什麼人?何至讓你……做夢都喚著他的名字?”
容麒最後的一句話,像是顯得幾分沉悶。
聞言。
我卻是臉色大變。
我在做夢的時候,喚過夙悅的名字?
是了,我在夢眼中的時候,的確夢到了一片白色的花田,花田裡,我也不斷喚著夙悅的這個名字。
那種感覺,像是我與他極熟。
可是……
“容麒,你知道的,我有夢眼,我做的每一個夢都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夢,我到現在還一知半解……”
我發現,我現在的情緒,就跟被丈夫發現姦情,慌亂解釋的樣子。
可我沒幹虧心事。
“今天你在提到那口玉棺,那個叫做夙悅的人的時候,只是匆匆幾句話,但是,你卻在九重天闕待了很久……”
容麒突然再次截斷了我的話。
我發現,我的思維好像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似的。
有些傻眼的問:“那你想讓我說什麼?你想說,夙悅可能是你的大仇人,而我今天卻跟他不清不楚,所以你要怪責我?”
容麒從來心細如髮,任何一星半點的問題都能發現。
卻也拜他這個優點所賜。
他經常會自己疑神疑鬼。
但這突然讓我莫名有點來氣,他居然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你。”
容麒又看破了我的心思,然後他低了低頭,繼續道:“我只是耿耿於懷,你言辭間,若有若無對那個夙悅的維護,還有刻意對我的隱瞞,你應該在天坑下,跟他發生了什麼吧,你不願在我面前多提他對吧?我承認,我也隱瞞了你一些事,所以沒有資格,讓你對我也全部袒露,但至少……”
容麒的話沒說完。
我卻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從神仙墓到出來,從他受傷到我昏迷。
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曲曲折折的事情,包括老瘋子,秦守,小恆,葉群他們被吸進三生棺的事,我都把容麒,習慣性的當成了我的依靠。
甚至一味的依賴。
放縱自己,沉浸在擔心朋友,和糾結玉棺少年還有玉像的低氣壓鬱悶中。
而完全沒有顧忌容麒的感受。
偏偏容麒這次,因為玉棺少年夙悅的原因,他似乎感到了一種不安,容麒表面強大,其實內在非常的敏感。
他在不安的時候,需要我。
但是我卻不管不顧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說白了,就是容麒的老毛病又犯了,小敏感,小脆弱,小多疑……還有那麼點,我不敢當著他面說的毛病。
好吧,一股子清朝名門公子,特有的酸氣。
一直隨著他,飄了兩百年。
“那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一下掐中要害的問。
容麒看了我一眼,道:“如你所想,就是我那雙純銀色眼眸的事,就像你,你能跟我說得清,你供奉的玉像的來歷嗎?還是說得清,你跟那口玉棺的關係……”
“我跟夙悅沒關係。”
我鄭重其事的道。
其實我心裡也不在意,容麒告不告訴我,有關他銀色眼眸的事,因為我也有這樣的秘密,所以我們彼此也就介懷了。
但我不准許,容麒一再的懷疑我。
可我這話一說完。
卻見容麒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輕佻感:“呵,夙悅,你喚的倒是和親切自然,你在夢裡一直都是這麼喚他的嗎?”
“我,你……”
我登時失了語。
發現自己大半夜沒事,跟他找氣受了。
我倆一時都沉默了,而就在我以為,我們會繼續冷戰一會兒後,容麒忽然過來,摟住了我,然後將我按倒在床上。
閉上眼。
“幹嘛?”我問。
容麒乾癟癟的道:“繼續養神,明天我們回家。”
但是顯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