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傷痕,卻燦爛赤誠的笑臉,一時站在原地,久久未語。
天邊的魚肚白散去。
很快露出了清晨的朝霞。
因為之前大宿老啟動了群屍陣,此刻趕屍寨內,屍煞之氣,有所耗損,難得,太陽照透了厚厚的雲層,從天際灑下,染紅了我們所有人的身影。
此時此刻,我方有種噩夢結束的感覺。
至於打掃戰場。
其實就是將三宿老跟屍鬼婆婆的遺體,按照趕屍寨的習俗,好生安葬了。
之後眾人簡單的吃過早飯。
我也與我父親說起了這些天我們的經歷,而我父親在觀察了我許久後,直接問容麒:“苗苗還沒有服食那顆,你們從九玄山得來的屍丹嗎?”
看得出來,我父親似乎有些憂心。
容麒搖頭。
“我怕苗苗的身體一時承受不了,希望可以過度適應一段時間。”
但我父親卻搖了搖頭:“在拖下去怕是也不是什麼好事,半人半屍,本來就很不穩定,若長此以往,苗苗很可能會徹底屍化,到時候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屍化?
就是也變成殭屍嗎?
“其實變殭屍就變殭屍唄……”我小聲的咕噥了一句,很是沒出息,心裡想著,我還是願意跟容麒,以這樣的方式,長相廝守的。
可沒想到,我父親抬眼就瞪了我一眼。
大概心裡也為我這個,沒出息的閨女臉紅。
但我父親的下一句話,卻是徹底把我打回原型了:“你以為事情這麼簡單嗎?如果你一旦發生屍化,那你可能要從最低等的屍傀開始做起。”
沒人一死,就是屍妖。
不得不說,我父親的話,立時給了我跟容麒,當頭棒喝。
容麒原本好些的神色,立刻又變的不好了。
“那……”
而我父親既然挑了這個話頭,想必應該心裡應該也已經有了思量,他看了容麒一眼,說,“你也是百年的老鬼了,應該聽過血菩提吧,如果苗苗不能承受屍丹帶來的衝擊,血菩提至少可以讓她少吃很多苦頭。”
血菩提?
反正給我是沒聽過。
就見容麒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雙眼明顯一亮,“現在還有這種東西嗎?在哪?”
我父親看了我們倆一眼,只道:“那東西的確現世了,不過能不能拿到,還要看你的本事。”
說完,我父親就轉身離開了。
不過我聽得出來,他口中的血菩提,應該是很厲害的東西,至少是可以幫到我的東西,我看了容麒一眼,直接問他道:“血菩提是什麼?”
容麒到也沒瞞我,深思幽幽的答道:“我也是以前做過的時候,聽說過,那血菩提是一種果實,鮮紅似血,相傳,那是生長在神留之地的神樹,百年才會開花結果一次,十分的稀少,有起死回生之效果。”
我聽著一愣。
“就是人參果唄?”
容麒點頭,“差不多,之前一直沒想過會有,但是,咱爸既然說了,那多半是有七成把握的,苗苗,你命真好,原以為等你服食屍丹的時候,會受一番苦,沒想到,有了這東西,應該少吃不少苦頭,我也少心疼幾分。”
最後,容麒居然還朝我苦中作樂的笑了。
我卻好笑。
“我爸在的時候,不聽你喊爸,我爸一走,到聽你喊的挺順溜。”
說完我就去捅他。
老殭屍老臉一紅,還沒等我捅到他,他就身子一軟,直接把頭垂落到了我肩膀上,一副軟趴趴的樣子,可憐兮兮的道。
“苗苗,為夫受傷了,你都不關心我嗎?”
的確,容麒的臉色,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沒好過。
之前因為事情多,我也沒有什麼空關心他,心裡挺愧疚的,趕忙輕輕的把他抱著:“告訴我,你都傷哪了?”
容麒這才怏怏的道:“鬼術基本透支了,又受了點內傷,其他的小損傷,就不一一舉例了,帶我去個屍氣重點地方,稍坐一會兒吧。”
看容麒這架勢。
估計是不打算自己走了,是賴上我了。
想著以前都是他,任勞任怨,當牛做馬的照顧我,伺候我,果然那句話說的一點沒錯,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
我卻還的甘之若飴。
連拖帶拽,一路上好一通費勁,才把容麒拖到一處屍氣比較重的地方,而彼時,容麒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