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人群中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葉湘倫和眾人一道把注意力集中到廣場中間。
廣場中間的綠『色』屏障之內,兩名各『色』琴服的弟子懸浮在大鼎兩側的上空,『操』持古琴款款彈奏,葉湘倫從公子勝口中得知,九嶷宗和蒲城宗的曲風相近,都是以『吟』猱指法見長,『吟』猱指法是古琴彈奏中常見指法,是以左手按弦,往復移動,來發出顫音。
葉湘倫見廣場中間對陣兩名琴師各自神『色』專注,頭部微垂,寧心彈奏,而灰『色』琴服一方,也就是九嶷宗一方的名叫靖禎的琴師,從面相來看,年齡稍長,在二十七八歲,靖禎面容俊秀,神『色』篤定,顯然對對面琴師的彈奏攻勢應對自如。
反觀對面的蒲城宗琴師,從面相來看,稍顯青澀,年齡大概在二十三歲左右,額頭前凸,鼻樑低陷,極為專注的低頭凝視著古琴的琴絃,偶爾抬頭凝視對手時,能發現這名琴師眼光雖然無神,卻透漏著倔強和固執。
由綠『色』屏障包裹的廣場正中,兩名琴師彈奏所發出的音符能量如同無數細線一般,在廣場正中的大鼎之上糾葛纏鬥,但從音符所發出的暗黃『色』熒光和音符的裂變來看,對陣雙方琴師的修為顯然均在全音符三律以上。
“三律琴師所擁有的音符能量應該遠大於此,為何雙方琴師的音符能量如此羸弱?”看到對陣雙方熒熒可見的音符能量,葉湘倫不解的小聲疑問。
葉湘倫的發問,被在城門迎接三人的兩名琴師聽到,兩人不約而同的向葉湘倫忘了一眼,同時『露』出古怪的表情,那種表情像是成年人被問及小學生課題一般,滿滿的不屑一顧。
“這綠『色』屏障乃是三星琴師的標誌,可以弱化三星琴師以下的所有音符能量。”緊挨葉湘倫的皇甫燕,對葉湘倫的疑問,有些聽不下去的答道。
葉湘倫知道自己又被看笑話後,尷尬的撓了撓頭,細心觀察之下,果然發現,兩名琴師彈奏所爆發的音符能量,在步入虛空之前,絕大部分能量已被綠『色』屏障所吸收。
目光再次回到對陣雙方,葉湘倫聽到對陣雙方在不斷的用『吟』猱指法對陣,『吟』猱指法在古琴彈奏中多用於氣勢和情感宣洩,讓人聽之有種蒼老渾厚的既視感,但反覆的『吟』猱指法卻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葉湘倫實在聽不下去,便把注意力集中到雙方音符『射』線的糾葛中。
在對陣靖禎之後,蒲城宗琴師顯然沒有連取十名九嶷宗弟子那般坦然,在音符能量的糾纏之中,自己的屢屢進攻不但沒有成效,而且在纏鬥之中還處處受到壓制,蒲城宗的青服琴師彈奏的章法開始有些躁『亂』了。
這名蒲城琴師顯然是一個桀驁的青年,在被對方壓制之後,面相上開始出現猙獰之『色』,在緊接而來的一段彈奏中,蒲城宗琴師節奏瞬間加快,縈繞在半空的一個全音符迅速裂變。
“全音符四律?”
“這小子竟然達到全音符四律琴師!”
在一枚音符裂變之後,灰『色』琴服一方的弟子紛紛驚呼起來。
與此同時,眾弟子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己方的靖禎身上,眾人均知靖禎師兄在很早的時候就達到了全音符三律的實力,但是從此之後,靖禎師兄就顯得頗為低調,很少在眾人面前顯『露』實力,不知道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習,自身實力是否有所突破。
在面對對方實力的驟然提升之後,背靠灰『色』琴服陣營一方的靖禎神『色』卻顯得極為淡然。
“全音符四律,哼!看來,我真是有點小看你了。”懸浮在灰『色』琴服陣營上空的靖禎,手按琴絃,自言自語的輕聲道。
“剛剛突破四律,就敢拿來賣弄,看來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傢伙,我靖禎今天就要徹底擊垮你的自尊心。”
身著灰『色』琴服的靖禎說完之後,一臉傲氣,左手按住琴絃,來回滑動,古琴在靖禎的指法之下,發出古勁蒼老的絃聲,與此同時,兩枚全音符『射』線在巨鼎上方迅速裂變,裂變之後的全音符迅速化作十二條全音符『射』線,交織在巨鼎上方的全音符纏鬥之中。
“什麼?全音符五律!”
“這傢伙竟然達到全音符五律的境界!”
“足足比谷遠師兄高出一個律別,這下谷遠師兄要落敗了,真是可惜!”
這下輪到青『色』琴服陣營的弟子開始驚歎了。
……
“靖禎師兄居然突破了全音符五律,真是隱藏的夠深啊!”
“我就說嘛,靖禎師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