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位掌宗的分歧,居中的老者左右為難的看著兩位老者,並不發表見解。
“奢伯長老,這個欺罔尊長罪,當做如何處罰?”居中老者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出口問道。
“欺罔尊長,當思過一年,並取消下階段晉升資格……”奢伯聽後,臉『色』一變,話語越往最後,聲音越小,並滿是心虛的看了皇甫燕一眼。
思過一年對皇甫燕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取消下階段的晉升資格,對皇甫燕來說,恐怕有些接受不了,因為奢伯知道,皇甫燕太想提升實力了,如果真的取消他收服二分音符的資格,這打擊恐怕對皇甫燕來說有點太大了。
葉湘倫聽到奢伯的回答,也是小心的看了皇甫燕一眼,只見皇甫燕表情上雖然並沒有多大的波動,但是眼神卻瞬間落寞了。
“那就按照欺罔尊長罪論吧!”居中的老者用徵求的眼神看了看左右兩位掌宗道。
“但皇甫燕剛剛為宗門出戰,並在青訓大賽中,戰勝了蒲城宗的挑戰,三位掌宗可否將功補過,擇情減免一些罪行……”奢伯繼續徵求,意有所指的道。
“減免罪行?本宗宗規可沒這條規定!”居左的尹掌宗剛正不阿的道。
“對了,皇甫燕已經達到全音符大圓滿的境界,按照本宗宗規,達到全音符大圓滿的境界之後,可以脫離青訓弟子行列,並有自由出入宗門的權利!”奢伯腦筋突然一轉,大喜道。
“是有這麼一條宗規,但皇甫燕剛剛代表青訓弟子出戰,顯然還是屬於青訓弟子,並且,他本人並沒有申請脫離青訓學院!這……”居右的老者小眼虛眯,細細拿捏道。
侍立一旁的葉湘倫聽到這裡,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緣由,明明就是一個可大可小小的事情,三位掌宗非要墨守成規的來處理。
“敢問三位掌宗,宗規中可否有逾期假日這條罪呢?”葉湘倫實在聽不下去,站出來道。
“逾期假日?這條罪,宗規上倒是沒有記載!”居右的老者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
“宗規上沒有記載,可否算是無罪呢?”葉湘倫見狀,繼續推論道。
“這……”
聽到殿下的葉湘倫以一個“奇特”的角度來審視這件事後,三位掌宗同時陷入沉思。
仍舊俯身在地的奢伯,聽到葉湘倫這條奇思妙論,不禁『露』出了個感激的表情。
沉默了一會兒。
“這位青年可是本宗弟子?為何不穿琴服便步入掌宗殿!”居右的老者眼睛虛眯的盯著葉湘倫問道。
“回稟戚掌宗,這名青年叫葉湘倫,是弟子在凌越國發掘的青年樂才,正準備向三位掌宗舉薦!”聽到三位掌宗岔開話題,奢伯滿是輕鬆的回答道。
“凌越小國也有出『色』樂才?”居左的尹掌宗滿臉質疑的問道。
“在下並非凌越國,乃是洛丘國人!”看到三位老人的處事,葉湘倫並未給予三人應有的尊重,只是微微欠身道。
“洛丘國竟有琴師?看來老朽多年不曾走出宗門,對外面的世界疏於瞭解了!”尹掌宗話音生冷的自嘲道。
“洛丘雖然國小,但並不缺乏人才!”葉湘倫凜然不懼的正面回答道。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具備如何亮眼的才能!”尹掌宗依舊一副板正的臭臉道。
看到三位掌宗都合攏雙手,似乎在等待葉湘倫接下來的表演,葉湘倫不明所以,用詢問的眼神望了身旁的奢伯一眼。
“快把你上次抵抗六名琴師時候所彈的曲子再彈奏一遍!”奢伯見狀小聲的提示道。
葉湘倫這才恍然,慢條斯理的解下背後的古琴,緩緩盤坐在大殿正中,把古琴置於雙股之上後,右指輕撥,除錯了一下古琴的散音和泛音,確認無誤後,葉湘倫便開始彈奏這首他熟悉的《廣陵散》曲了。
琴絃撥動,《廣陵散》曲剛一彈奏,在琴曲的開指階段粼粼的絃動,便引起了身居高臺的三位老者的注目,尤其是居右座的戚掌宗,圓瞪著他本就很小的雙眼,斜側著腦袋審視著大殿之下葉湘倫彈奏的指法,他似乎在深深的懷疑這引人的旋律是從這位二十餘歲的青年指下彈奏出來的。
大殿之下,葉湘倫身旁的奢伯,縱使再次聽到這首曲子,也不覺眯眼欣賞起來,眾人之中,表情最為淡漠的要數身居右座的尹掌宗和大殿之下的皇甫燕了。
大殿上尹掌宗聽到這首卓絕的琴曲後,反而表現的相當凝重,右指無根指頭不斷在敲打著自己的大腿,似乎在捉『摸』這首琴曲的節構,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