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狗男女一唱一和表演完畢,葉湘倫見那名常先生很是“風度”的走到樂師的長案前,款款解下背後的古琴,鋪在長案上,柔聲道:“接下來,就由在下給鶯鶯姑娘彈奏一曲,不知鶯鶯姑娘想聽什麼曲目?”
不得不說,這位鶯鶯小姐受眾人歡迎和她的表演天賦有一定關係,見到這位常先生為自己伴曲,鶯鶯小姐『露』出了受寵若驚的嬌羞狀,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能讓常先生為鶯鶯彈曲,鶯鶯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常先生可否會彈一首《長相怨》?”
鶯鶯姑娘此話一出,看臺之下不覺議論紛紛,《長相怨》在他們眼裡是一首極為複雜的曲子,相傳,是一名三星琴師所作,這名三星琴師是根據自身的經歷有感而作,曲調異常的悽美幽怨,在座的賓客雖然都是愛曲之人,然而聽過此曲的賓客卻寥寥可數,因為這首曲目的難度對樂樓這種場合來說,是相當的的高,除非達到琴師的級別,才能勉強彈奏。
“鶯鶯姑娘這不是在為難人麼!”
“能彈奏這種曲目的人,豈會出現在這種聲『色』場合?”
“這名主動獻殷勤的年輕樂師恐怕要尷尬下場了。”
看臺下的觀眾不覺紛紛小聲議論了起來。
“幸不辱命,常某剛好最近習得此曲,可為鶯鶯小姐勉強彈奏。”眾人紛紛拆臺之下,卻沒想到臺上的男子輕描淡寫的說自己會彈奏此曲。
“嚇——!看來鶯鶯小姐的朋友是大有來頭啊。”
“不見得吧,我看這名樂師徒有其表,為博得鶯鶯小姐的青睞是強自硬撐。”
“是啊,這首曲目即便是有天賦的樂師也要苦練三年才能拿得出手,這傢伙卻說,剛好習得,真是大言不慚的傢伙。”
面對臺下的質疑,這位常先生只是略略一笑,在他眼中,臺下的這群人都是些鄉巴佬,憑他自己的造詣,隨便一線一弄便可讓他們驚為天人。
常先生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袖,抬手示意鶯鶯小姐曲目開始,只見臺上常先生中指一勾,琴絃發出清明的震顫,隨後食指輕挑,一段長長的琴絃顫動,把眾人引入悽婉的意境之中。
聽到絃動,鶯鶯小姐隨著曲目的旋律盈盈起舞。
“果然是《長相怨》,這小子果然不俗!”一個聽過此曲的中年發出震驚的呼聲。
“這小子為博得鶯鶯小姐的青睞,果然下足了功夫。”隨著曲目的進行,臺下紛紛發出讚不絕口的呼聲。
臺上的曲目對眾人的吸引完全蓋住了鶯鶯小姐的舞姿,他們似乎忘記此次前來是來希望看到鶯鶯小姐的舞姿的了。
葉湘倫對臺下的議論置若罔聞,耐心聽起這位常先生所彈的曲目,與眾人相反,葉湘倫道覺得這首曲目實在稀鬆平常,整首曲目完全是由悽婉的音『色』堆砌而成,並沒有一點意境可言,而且,這首曲目這位常先生顯然是不夠熟悉,完全是靠自己的指法讓這首曲子乍聽起來較為順暢,相較之下,葉湘倫反倒覺得鶯鶯小姐的舞姿更為出『色』一些。
一段曲目結束後,這位常先生止住琴絃,起身向舞池中的鶯鶯小姐施禮。
“好曲子!”
“能夠在曲儀聽到《長相怨》真是不虛此行!”
臺下眾位賓客對這位年輕的“樂師”發出了齊聲的讚歎。
鶯鶯小姐見常先生所彈的曲子受到臺下一致的驚歎,轉身對常先生鶯鶯拜謝。
表演該結束了吧!
臺下葉湘倫見這位常先生風頭出盡,站起來立於眾宴席之中高聲道:“這位常先生所彈曲目雖好,恐怕卻配不上鶯鶯小姐的舞姿吧,不如讓在下獻醜彈奏一曲可好?”
“哦?怎麼又來了一個冒失的小子!”
“難道追求鶯鶯小姐需要先學些樂曲的嗎?”
“這年輕人看打扮也是個樂師,恐怕今天有好戲看了!”
葉湘倫的一席話,引來這眾人的注目,同桌的皇甫燕見到葉湘倫出頭,原本一張高冷模樣的臭臉,此刻也被葉湘倫所吸引,見到這種狀況,皇甫燕似乎想要出言阻止葉湘倫,可是葉湘倫無意瞟見他身旁的老者扽了一下皇甫燕手上的鐐銬示意阻止。
鐐銬?葉湘倫突然意識到皇甫燕和老者的關係不太簡單,難怪他對自己愛答不理,莫非他是不想讓自己介入此事?葉湘倫對皇甫燕的態度稍稍好轉。
“這位先生既然出口,不妨來臺上一試,小女自當以舞相稱。”鶯鶯小姐並不認識葉湘倫,見葉湘倫相請,極為禮貌的抬起玉指示意道。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