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逃不過,能拼死一個算一個,葉湘倫把錦布中的兩個人頭放至一邊,已有兩個人陪葬了,我還怕你們不成。
把古琴置於雙股之上,葉湘倫聽音辨位,把飛馳而來的全音符一一抵擋,琴絃的節奏快如雨點,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全音符空間裡的極限考核,但與之不同的是,對方全音符的每次衝擊,都給自己帶來無形的壓力。
“這小子果然有些能耐,怕是已達到六律頂峰了吧!”
面對六人的齊攻,仍不能拿下對方,盤旋在樹林上空的琴師們開始議論。
“大夥兒繼續,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說畢,六人加緊節奏繼續彈奏。
一段時間過後,葉湘倫終於強撐不住,一口鮮血吐在琴絃之上。
“奢伯,還不出手麼?那小子已經撐不住了!”
在這片樹立的不遠之處的一片黑影裡,有兩個人影憑空而立,兩人為一老一少,而說話的少年正是在酒樓與葉湘倫相遇的皇甫燕。
“再等等,放心,有我在,這小子死不了!”老者神態平和的話語之中透出了強大的自信,同時老者周身瀰漫了一層墨綠『色』的音符,如同一張畫布一般悄無聲息的把整片樹林連同六名琴師一同包裹其內,墨綠『色』的全音符同夜『色』融為一體,是以,在場的六位琴師對這墨綠『色』的音符並無察覺。
老者之所以遲遲不肯出手,是想看看這名新晉琴師,究竟有多大極限。
樹林之中,葉湘倫體力漸已不支,難道我就要這樣葬命於此?葉湘倫想想有些悲涼,暢懷之際,自己突然想到當初古琴大師嵇康被司馬昭處死之前,曾彈奏《廣陵散》灑脫的結束生命,我葉湘倫雖然不是什麼高風亮節的人,但死時也不能太寒顫了。
於是,葉湘倫不顧六名琴師的強勁攻勢,曲調一轉,琴絃錚錚而動,《廣陵散》如泣如訴的前調從樹林之內響起。
悠悠的琴聲的琴聲似乎扣動在場所有人的心扉,一時之間被葉湘倫這首引人入勝的曲調所吸引,六名琴師均是深通音律之人,自習琴以來從未聽過這麼扣人心扉的曲子,六人聽到葉湘倫所彈奏這首曲子後,撥動琴絃的手竟不約而同的靜止了下來。
要知道一首美妙曲子對琴師的吸引,不亞於一條商機對商人的吸引,他們絕不允許它從身邊擦過。
不僅六人如此,就連身在遠處的皇甫燕二人也不禁為葉湘倫的曲調所震驚。
“這小子究竟受哪位高人所指點,在九嶷宗範圍之內,我竟到現在才發現如此人才,真是老夫的失職!”皇甫燕身旁的老者聽到琴曲後,不覺悠然嘆息道。
隨著曲子的繼續進行,葉湘倫所彈奏的旋律逐漸轉為慷慨激昂,聽著似乎被這種情緒所帶動,均覺得自己好像惹怒了一個不該惹怒的不屈青年,讓人不覺生出愧疚之心。
隨著正聲的結束,琴曲開始步入主旋律,伴隨急促的低音撲進,聽者似乎看到了一個怒不可遏的青年,緊接著,隨著『亂』音的撲入,聽者似乎感受到戈矛的氣息。
此刻沉浸在樂曲之中的六名琴師,直到此時才突然意識到琴曲的危險,六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驚醒,連忙撫起古琴意欲抵抗這種不安的曲調,但在『操』縱全音符時卻發現自己身後一張如同幕布的音符屏障,把自己所『操』縱的全音符全部阻隔在樹林之上,見狀六人同時大驚失『色』。
“三星琴師!”六人之中一名琴師高聲叫道。
眾人聽後盡皆駭然。
“哪位高人在此,班門在此處理內務,還請高人莫要『插』手!”一名琴師見狀恭敬的奉勸道。
聽到六人已有些慌『亂』的話語,遠處的黑影中的皇甫燕二人並未回應。
樹林之中,葉湘倫全心投入琴曲之中,對樹林上空的景象似乎毫不知情,此刻曲調已經步入最後的高『潮』,葉湘倫周身的全音符被自己的曲調調動的泛著盈盈黃光,一個個全音符此刻像是手持戈矛的戰士一般,在葉湘倫由曲調蓄積的強大怒氣之下只待發洩。
“嗡——”
伴隨著一聲悶響,伴隨在葉湘倫周身所有的全音符全部衝出樹林之外,在強大的殺伐之氣牽引之下,“暴怒”的全音符向懸於樹林上空的六名琴師一擁而上,六名全音符琴師葉湘倫的全音符包裹著強大的殺氣朝自己撲面而來,而此刻自己的全音符又不聽使喚,恐懼的念頭立即襲上了六人的大腦。
“啊——”
伴隨著六聲音調不同的慘叫,六名琴師化為片片血肉落入樹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