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辰那個死傢伙還沒有讓小謙進入樂池!”叫陶怡的姑娘放下鋤頭,用一雙被挽起袖子而露出的白皙玉臂,掐著盈盈可握的柳枝小蠻腰,怒瞪的杏圓的雙眼,瞪著眾青年道。
“是啊,你不去陪葉辰先生,葉辰先生當然不會讓陶謙世兄踏進樂池的!”另一名青年斜瞥了一眼陶怡姑娘,用一種明知故問的語氣道。
“這個可惡的傢伙!小謙他現在在哪兒?”陶怡姑娘捋了捋袖管,一副氣呼呼的模樣道。
“陶謙世兄當然還在樂池外面等候,他已經足足等了三年,當然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
“真是欺人太甚了,我這就去找葉辰那個傢伙!”
說畢,陶怡丟下鋤頭,邁著氣勢洶洶的步子,朝一眾青年走過的方向行去。
“嘻嘻,這下有好戲看了!”
“陶謙先生正在和一名沿城的舞女彈曲講道呢,陶怡小姐姐這樣去會不會不太合適?”
“有什麼合不合適!男人哪還沒有個三妻四妾,更何況葉辰先生還是一名琴師呢!”
“就是就是,葉辰先生對她已經夠痴心了,至今還沒有娶妻呢!”
“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當然要去了!”
“快走,快走!”
一眾青年一邊嬉笑,一邊遠遠的跟著前方的陶怡姑娘。
“他們所去的地方,恐怕正是葉某所要找的樂池!”心中打定之後,葉湘倫便尾隨著一眾青年,向陶怡姑娘前往的方向行去。
沿著田間小道一直往前走,轉過一片樹林,眼前便望見一片鬱鬱蔥蔥的山嶺,山嶺之上生滿了青色的灌木植物,青色植物之間有一條清晰可見的羊腸小道,想必是這群青年所踏出來的。
來到山嶺之前,陶怡姑娘在羊腸小道口略為停頓了一下,重新邁起步伐向山嶺之中行去。
穿過一段荊棘叢生的羊腸小道,眼前的視野陡然變的豁然開朗起來,透過叢林遮掩,可以看出,前方是一片碎石嶙峋的闊地,而小道的盡頭正是一處高崗,眼前這個俏麗的身影卻在這高崗之上停了下來。
葉湘倫隨著眾人一道,向陶怡姑娘所立的高崗跟了過去。立於高崗之上,順著陶怡姑娘注目的方向望去,炎炎烈日之下,一個單薄的身影,身背一把古琴,在碎石之中一動不動的佇立。
“陶謙世兄還站在那個地方,真是倔強的傢伙!”
“從早晨到現在,足足有三個時辰了吧,葉辰先生真有點鐵石心腸!”
“小謙……”
眾人議論聲中,陶怡姑娘長叫一聲朝那個身影奔了過去,聲音之中夾雜著悽苦和不忍。
“阿姐!你怎麼來了,這裡沒有你的事,快回去!”
聽到熟悉的聲音,那個單薄的身影終於轉過身來,衝奔跑而來的陶怡怒斥道,聲音依舊十分的倔強。
“是阿姐害了你,阿姐這就向那個傢伙說情去,你已經耽誤了三年了,阿姐不能再讓你白白耽誤三年光陰!”陶怡腳步並沒停留,飛快的朝那男子奔了過去。
“這事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是陶謙自己修行不足,怪不得別人,阿姐,你快走,你在這裡,會耽誤小謙發揮的!”男子扶住陶怡的香肩,用袖子小心的為姐姐擦拭著眼角的淚花。
“咦——我怎麼聽到陶怡小姐的聲音?是陶怡小姐終於想明白了麼!”
聲音從高崗對面的一間木屋中傳出,木屋被一株巨大的青松環抱,遠遠望去極為的陰森和幽暗。
須臾,從木屋之內走出一名男子,男子體型高大身著一襲暗灰色長衫,額前留著一撮長長的頭髮,把自己的半張臉遮蔽,從露出來的另半張臉來看,男子的容貌用邪魅一詞形容最恰當不過。
“這樣薄情寡義的男人,誰會想的明白!”陶謙見男子走出,表情明顯有點緊張,大呼一聲後,連忙推搡著身旁的陶怡,輕聲呵斥道,“阿姐快走,再不走小謙就要被你連累了!”
“誰要聽你這個渾小子在這胡言亂語,我想聽陶怡姑娘的意思!”男子望著碎石中的二人,不緊不慢的道。
“葉辰!究竟要我怎樣,你才肯放我小弟進入樂池?”陶怡不僅沒走,反而掙脫陶謙的手臂,挺身而道。
“哈哈哈哈……”聽到陶怡的回答,那名男子似乎十分的開懷,聶著陰陽怪氣的聲音道,“阿怡,這麼多年來,我只是想和你坐下來好好談談心事,難道就這麼難麼?”
“葉郎!在和誰說話呢,怎麼這麼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