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倫踏著全音符一路南行,飛行累了,就落下山林找些野果和野兔充飢,實在沒有獵物可狩的情況下,就從行囊中取些事先籌備的乾糧加以充飢。
這就這樣沒日沒夜的飛行大概有二十餘日後,葉湘倫行囊中的乾糧終於消耗殆盡,而此刻,葉湘倫所處之地又是一片毫無生機的荒山,不得已之下,葉湘倫只好在天黑之前提前降落。
再次打算步入附近城鎮後,葉湘倫提前居高而望,透過繚繞的雲層,他發現離他最近的地點竟然有一座城池。不知是喜是憂的情況下,葉湘倫只得硬著頭皮向那座城池行去。
和上次相同,葉湘倫在距離城池不遠處,改為步行入內,來到城池大門時,暮『色』已經落下。踏足城門之前,葉湘倫抬頭仰望城門,發現城門上寫著“桓陽城”,看到城池名字時,葉湘倫依稀記得,桓陽城乃是東南諸國最後一方城池,再往南行的話,就是南部諸國了,也就是脫離了班門的勢力範圍。
總算要逃脫班門的勢力範圍了麼!葉湘倫暗舒一口氣,舉步踏入恆陽城內,恆陽城是一方大郡,就相當於現在的省會城市。步入恆陽城內,葉湘倫發現,恆陽城內的景象異常繁盛,縱然已入夜幕,城內的街道被燈火照耀的如同白晝。
踏足恆陽街道之上,街道上的店鋪應有盡有,葉湘倫進入城內只為覓食,所以,有意識的去忽略一些無關緊要的店鋪,在街道行至數百米後,葉湘倫發現街頭一家買粥的店鋪異常火爆,就隨著人流踏足其內。
進入店鋪,點了飯食後,葉湘倫坐在一張臨窗的位子上,經過不長的等待,小二把飯菜放在葉湘倫桌上,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包子和米粥,一邊無意的向窗外瞟著,突然一行三人的隊伍從窗前經過,引起了葉湘倫的注意。
這三男子個個身背古琴,手中拿著一幅畫像,不斷的攔著路人詢問著什麼,同時,一名男子還指了指身後的古琴,坐在桌前的葉湘倫看到這一幕,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解下古琴,把它藏在了桌下。
又是班門的人在找我麼?葉湘倫並不想弄明白,總之,知道這件事對自己沒有好處就行了,等出了恆陽之後,就算班門的勢力再大,恐怕找到自己也是有一些難度。
古琴放於桌下後,看了看周圍的人對自己並沒有投入多大的注意後,葉湘倫才稍稍緩了口氣。
看到三人走遠之後,葉湘倫把剩下的飯菜吃完,又匆匆打包帶走了一些食物,便急忙走出了粥坊。
走出粥坊,葉湘倫二話不說,便離開了恆陽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葉湘倫的處事原則,而可惜的是,葉湘倫為了保險起見,把身上的古琴也落在了粥坊,但古琴落下,遲早會被粥坊老闆發現,從而引起班門之人的注意,是以,葉湘倫必須連夜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沒有了古琴的葉湘倫,只好拿出懷中的口琴繼續『操』持全音符。由於口琴的音域偏窄,再加上全音符已和古琴培養了相當的默契度,所以,用口琴趕起路來相對的緩慢許多。即是如此,葉湘倫更不敢怠慢,整整一夜沒有閤眼,沿著東部山脈一路南行,直到天『色』漸亮之後,他才敢找了處偏隱的山洞,簡單休息了一下。
如此夜行曉宿,不辭勞苦的趕路,足足過了十餘日後,葉湘倫發現身後並無追兵追來,這才漸漸大起膽子來。
這次,在山林之中,葉湘倫已經一日一夜沒進湯水了,而腳下的地形則是一片光禿禿的山林,這片山林個個高聳雲霄,如同經過風沙的打磨一般,表面光滑如鏡,山林之下,則是一片碎石,甚至連一片青『色』植物都沒有,已經在這樣的地形內持續行進了三日,而且山林方圓,目能所及之處,連個人煙都沒有,如果再這樣下去,葉湘倫真不知道該如何度過了。
伴隨著極度空乏的身軀,葉湘倫艱難行進著,就快到了絕望的邊緣,他突然發現前方視線盡頭出現一片綠蔭,葉湘倫還怕自己出現了幻覺,繼續抬高音符圓盤的高度後,發現前方山林果然出現了綠『色』的生機。大喜之下,葉湘倫內心振奮了起來。
經過持續一個時辰的飛行,葉湘倫終於抵達這片綠蔭之地。由於山林之地,氣候乾燥,與之飢餓相比,葉湘倫更缺乏的是水分的補充,此刻,他真想找到一處水源,疼疼快快的喝個飽。
好運接連而至,果然,透過叢林,葉湘倫依稀發現前方有片不大的湖泊,山中湖泊多半都是可飲用的淡水,他想都沒想便朝湖泊飛去。
葉湘倫踏著音符圓盤越過樹林的上空,發現這片小湖是由山泉水流匯聚而成的,湖水清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