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姑娘是個素食主義者麼?”葉湘倫想了半天,終於側面問道。
“啊?忘了跟先生說了,小女是‘曙光琴師’,所以對傷病者,尤為的同情!”穆小姐一邊為野兔包紮,一邊解釋道,。
曙光琴師,是琴師的一種,他所收服的音符有別於一般琴師的音符,且進攻『性』不大。曙光琴師在達到三星之前,與普通琴師無太大區別,但到了三星之後,便呈現出本質的區別。因為曙光琴師達到三星之後,有著強大的治癒能力,尤其是達到四星之後,基本上只要還有心臟跳動的生物,曙光琴師都能夠治療。
曙光琴師由於音符柔和,對大多數人都很親和,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曙光琴師也有一種通病,就是特別厭棄普通琴師。在他們眼中,似乎一般琴師違背了琴師應有的職責,讓整個社會變得更加紛『亂』。
“原來是曙光琴師,怪不得她如此善良!”知道穆小姐曙光琴師的身份後,葉湘倫突然有些失落,“她只是把我當成普通人罷了,在她眼中,或許,我和這隻傷痛的兔子差不多吧?”
“如果,有朝一日,她知道我也是一名普通琴師的話,她還會這般對我麼?”葉湘倫在九嶷宗書館時,曾經閱讀過有關曙光琴師的資料,此刻,他痴痴地看著穆姑娘靚麗的身影,之前還在他心中幻想著,自己或許被穆小姐傾慕的形象,此刻已泯為眾人。
穆小姐在兔子的傷口處紮好繃帶,又取出一塊棉布,用湖水沾溼後,小心的把兔子身上的血漬擦拭乾淨,然後開心的把它抱回木屋。
看到穆小姐細心照顧兔子的模樣,葉湘倫知道,自己吃兔肉的想法要泡湯了。
“甘姑,你知道麼,今天下午,我竟從葉先生那裡學會了一段旋律呢,而且還是用這把口琴吹奏哦!”木屋的圓桌上,甘姑和姚公均已落座,穆小姐的心情似乎很好,竟在餐桌上炫耀起來。
“哦?是麼!”甘姑一邊吃菜,一邊冷淡的答道。
“是真的耶,不信,我吹給你看!”穆小姐熱情不減,似是在炫耀一般,拿起口琴邊說邊吹奏起來。
悠悠的和絃從穆小姐口中發出,一段還算流暢的旋律響徹於餐桌之上。
“一般人怎麼會教出這樣的曲調?葉先生還說自己不是琴師!”葉湘倫萬沒想到,甘姑竟然隨身攜帶鋼針。此刻,甘姑用三支明晃晃的鋼針直指葉湘倫的咽喉,冷聲道。
“呃……”
“甘姑你在做什麼!為何對葉先生如此針鋒相對呢?”葉湘倫未及答話,穆小姐便站起身來不悅道。
“小姐還沒看出來麼,這小子自從來到曉月湖,就刻意接近小姐,若不出甘姑所料,他定是墨門的人!”甘姑語氣篤定,似乎對葉湘倫墨門的身份斷定無疑。
“墨門的人怎麼了?墨門的人個個俠肝義膽,總比一些宗門貪名好利,胡作非為好的多!”穆小姐當仁不讓的道。
“小姐!你……”聽到穆小姐的對慫,甘姑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還好,她只是料定我是墨門的人,若她非說我是助紂為虐的班門子弟,我在穆姑娘心中的良好形象可就全毀了!”葉湘倫心中唏噓道。
從史料上,葉湘倫知道,墨門是一個比班門還要龐大的琴師組織。墨門講求“仁愛”、“非攻”,是一個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的俠義組織,墨門的人極為排斥征戰,是以,大陸之上無論哪個國家受到攻閥,班門弟子必定親臨戰場,指揮守城。
由於墨門的人仁愛守信,組織守城之時,絕不動用琴師特殊的能力,是以,九大宗門的琴師協會也不曾干涉墨門這種俠義行為。
墨門的人大多出身低微,平日生活節儉,遏強扶弱,所以,他們極受百姓擁戴,這種組織和我們古代墨家組織極為相似,葉湘倫對墨門也是敬畏有加。
“甘姑既然跟定小女,請不要再有二心,否則……”穆小姐說到一半,便停下來不再敘說,葉湘倫知道,她怕說出來有傷感情。
經過一番爭吵,餐桌的氣氛驟然變得沉悶起來,葉湘倫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去說什麼,但從穆小姐的言辭可以確定,穆小姐也是個厭棄爭鬥,立場堅定的一個善良女子。
吃完飯食,葉湘倫簡單的幫姚公收拾了下餐桌,便回到自己的寓所。躺在床上,葉湘倫對穆小姐這種身逢『亂』世,卻有著自己獨特思想的穆姑娘更加傾慕了。
雖然,葉湘倫知道,穆小姐這種理想化的思想,在這『亂』世之中恐怕有些行不太通,但她能夠堅持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有何嘗不值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