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輛巨大的戰車在山谷中一字排開,戰車的發射桶內已裝滿了林立的長箭,箭尖在火把的照耀下,閃爍著森然的寒光,直指遠處一面巨大的山壁。
“將軍,十萬支長箭已經趕製完成,請將軍清點!”此刻一名頭領模樣的軍官上前參拜道。
得到李將軍的同意後,這名軍官把李將軍二人引至一旁,那軍官指著身旁如同十座廟宇一般的“建築”對二人道,箭支全在這裡!說畢,軍官打了個手勢,守候在“廟宇”之側的一眾軍士立即把附在其上的帆布掀開。
待帆布完全掀開後,眾人不覺驚駭,原來這巨大的“建築”並非廟宇,帆布之下竟然是堆積的箭支,每柄箭支的箭身長約兩米,無數柄箭支交錯堆積,十餘座箭山排成一排,真個如同一道厚厚的城牆一般。
“哈哈哈哈,好!連弩戰車果然氣勢非凡,公輸班果然不愧是一個工巧奇才,只可惜他已入班門……”看著陣勢強大的連弩戰車,以及堆積如山的箭支,李將軍捋須長笑道。
“嘿嘿嘿,大將軍,貨物既然已到,剩餘的押鏢款項,您看是不是……”看到李將軍露出展顏的笑容,一名中年大漢從軍士隊伍中走了出來,諂媚的笑道。
葉湘倫等三人聽後,心中不覺又是一陣驚詫,原來這名鏢頭正是他們一行曾遇到過兩次的那隊鏢師,在壘骨灘相別之後,沒想到只三日時間,這隊迤邐而行的隊伍便抵達陳梁邊陲。
“這位是?”李將軍明顯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了問手下的那名軍官。
“回稟將軍,這位正是負責此次押運戰車的鏢師馬鏢頭!”軍官叩身道。
“原來是馬總鏢頭,一路辛苦!”李將軍聽後,立即客氣的笑道,“把你鏢師的人全部叫過來,統統有賞!”
李將軍說畢,衝身旁的軍官耳語了幾句之後,軍官立即叩命,遁入軍士之中。
“謝將軍!”
聽到李將軍說有賞賜,鏢師的二十多號人一同走上前來,跪倒在李將軍面前。
“都給我拿下!”李將軍還沒有說話,軍士中的那名軍官立即高聲喝令道。
“是!”
聽到軍官的喝令,兩隊人馬持著長戟把鏢師的人等全全圍住。
“將軍,這是何故?”剛剛不是說有封賞麼,怎麼轉眼之間其手下的軍官卻和自己刀戟相見?鏢頭不明所以的追問李將軍道。
李將軍見狀,置若罔聞的轉過身去。
“真是卑鄙!”遠遠躲在山嶺上的葉湘倫心中罵道。
“統統給我殺掉,不留一個活口!”把眾鏢師圍住之後,軍官冰冷的喝道。
“葉先生!要不要過去搭救?”聽到軍官的話後,葉辰身子一震,轉臉小聲問葉湘倫道。
葉湘倫見狀,按住葉辰的肩膀,緩緩搖了搖頭。因為葉湘倫知道,李將軍身旁那位中年,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三星琴師,如果他們貿然上前,不僅救不了他們,只會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葉湘倫可不是救世主,這種一面之緣的交情,還不足以讓他做出如此犧牲。
“想殺吾等,可沒那麼容易!”聽到軍官下出殺令之後,雜於鏢師之中的兩位琴師臉色陰晴不定,驟然掏出藏在行禮中的古琴,琴絃響處,兩方明亮的音符圓盤成於腳下。
“琴師?真是想不到,東丸的琴師已經多到協同走鏢的境界了麼!”看到鏢師之中竟然藏有兩名琴師,李將軍身旁那名姓鮑的中年眼神中流露出些許興致道。
“馬鏢頭,大難臨頭各自為命,我等先告辭了!”兩名琴師飛入虛空之後,衝腳下的一眾鏢師拜別道。
“想逃?可沒那麼容易!”說畢,一抹墨綠色猶如油汙般的綠色音符自鮑姓中年意念湧出,綠色音符捲入虛空,向眾兵核心的兩名琴師湧去。
“三星琴師?”兩名琴師不及驚呼,墨綠的音符已如簾幕般把二人各自團團包裹。
只聽幕裹之內琴絃響動,二人似要做以掙扎,但聽琴絃還未響過兩段,隨著錚錚的絃斷之聲,綠的幕裹瞬間散開。
“咚——咚——”
隨著兩聲重物落地之聲,兩名琴師自虛空之上跌落地面,繚繞其周身的六枚全音符如同硬幣一般落在兩人身上。
“噗——”
兩人抬了抬頭,同時噴出鮮血便已斃命。
“這……”看著轉瞬之間,兩名琴師斃命,鏢師的人等各個膽戰心驚,馬鏢頭鼓足勇氣上前跪拜道,“將軍,我們不要鏢費了,求你們放過我等!”
軍官見狀,轉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