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門子弟送出叢林,雙方熱情的道別之後,葉湘倫便坦然的回到了預設的起夥地點。
此刻後方的大隊已經紛紛趕至,葉湘倫站在遠處默默觀看,之間大批的百姓似乎已經知曉糧倉被“劫”之事,一些好事的民眾開始紛紛指責起這些搭建灶臺的壯年。
“好端端的糧倉怎麼會被劫呢!”
“大夥都還餓著肚子呢,你看這事弄的……”
“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劫匪來了,又有誰能攔得住呢!”這些壯年的家屬見狀出頭辯解道。
“……”
“葉先生呢!這件事還需葉先生出面解決!”
葉湘倫故意在遠處停留,讓這種氣氛持續醞釀,待到雙方僵持程度達到不可開交之時,才悠悠的從遠處走出。
“葉先生來了,葉先生來了,快把此事告知葉先生!”
葉湘倫還未走到糧倉之地,便有一大群百姓擁了過來,他故意做出驚詫之色的問道:“發生了何事?灶臺搭設好了麼,準備起火造飯!”
“唉,葉先生,我們正要告知你呢!”之前那名老儒形象的長者,一臉哀愁的談了口氣繼續道,“糧倉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批馬匪給劫了!”
“什麼?竟有此事!”葉湘倫故意做出憤怒之色,力求把自己的戲份演足了。
“卻是如此!葉先生不妨過去查探一下。”
在眾人的擁護下,葉湘倫款步走到糧倉之前,隨著兩名熱情的百姓開啟糧倉,糧倉之內果然空空如也。
“真是豈有此理!”
葉湘倫刻意的用餘光掃視了一下幾名搭設灶臺的壯年,只見壯年們個個垂頭喪臉,彷彿已經預設了自己成為大眾罪人的事實。
“唉,都怪我,怎麼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去方便了呢,以致上萬百姓跟著我蒙受如此災難!”說畢,葉湘倫在自己的腦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葉先生,這事怎麼能怪你呢,您甘涉千險為大家弄來糧食,我們感謝都未曾說一聲,怎麼會怪你!”
“是啊,是啊,葉先生不必太過自責,要怪,也只能怪他們幾個!”說著,一個憤怒的民眾伸手指了指垂首站立的幾名壯年。
“事已至此,再怪罪誰也沒用了!”葉湘倫款步走到那幾名壯年身側,豪邁的伸出大手在各自肩膀上拍了一下,感受到幾名壯年向自己投來感激的目光後,他便轉身向那名備受尊重的老儒道,“先生在這群人中威望最高,如今大家遇此劫難,還是由先生為大家指條明路,需要由我葉某代勞的,我葉某人隨時聽候調遣!”
聽到葉湘倫把皮球巧妙的拋給這名老儒後,遠處音符圓盤之上的葉辰差點笑出聲來。
葉湘倫知道,自己這樁苦肉計還是瞞不過機警如斯的弟子葉辰的,早在剛剛自己以方便為藉口搪塞他們時,葉辰就有些聽不下去了,幸好自己及時的給予眼色,才讓這場表演不至於形成鬧劇。
“既然事已至此,現在來說也沒有好的辦法,我看此地距離黃城也沒有多遠了,要不大家再堅持堅持?”老儒見大家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為難了一會兒,用商量的語氣道。
“……”
“事已至此,也只有這樣了!”一段沉默後,一位明事理的長者介面道。
“好,既然大家意見統一,那就辛苦大家再堅持一段路程!”葉湘倫見有人同意,不等大家提出異議,立即拍板定論道。
在老儒的號召下,葉湘倫主持大家收拾心情繼續望前趕路,自己則和葉辰與穆小姐一道,拖在隊伍的最後方。
“葉先生,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嗎?”沉默了許久,與隊伍拉遠距離的穆小姐終於忍不住出口問道。
“別無辦法,也只能權且這樣了!”葉湘倫無奈的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可厚非的模樣。
“原來真的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葉辰先生胡亂猜測的呢!這會兒看來,你們師徒真是心思相通啊!”穆小姐看了一眼葉辰,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沒辦法啊,和這樣的徒弟在一起久了,難免多少會被他帶壞一些的!”葉湘倫把髒水全部潑到葉辰身上道。
“葉先生你……”葉辰將要辯駁卻無從說起,畢竟在心儀的女子面前,扛些黑鍋也算不了什麼。
三人邊說邊笑,一路上雖然免不了有些民眾仍舊抱怨,但隊伍依舊持續前行,葉湘倫也並不去過問。
日頭漸漸西斜,隨著民眾的飢餓和疲勞感逐漸的加劇,隊伍的行進速度變得越發緩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