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被丹陽太宰府的人抓去,幸好我當時被打落峰頂,沒被注意,也是因為羋謀他一口便承認三弟是他所殺,來的人都是二星琴師,我看著他被人抓走的,他還狂言說,不出兩日,你們便會把我乖乖的放走,真是大言不慚!”葉辰說完頓了頓。
“那你後來怎麼會藏在客棧的賬房呢?”葉湘倫想到心中疑惑之處便問道。
“當時雖然傷勢嚴重,但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昏迷不醒,我尋思著此處必定是是非之地,很難保證羋謀會把我供出去誣陷是我乾的,畢竟案發之前我曾在眾人的視線下來過三弟營帳。”
“原本我是想回相約之地去找陶謙,等葉先生回來再從長計議,但,我發現我所能操控的音符能量已不能支援我行駛那麼遠,再加上我仍是心繫三弟安危,就悄悄返回城中,當我進入城中,發現原本三弟的軍營已經上下舉孝了,我這才意識到三弟確定被羋謀那小子所殺!”
“在巨怒之下,我頭已有點暈,勉強扶著牆壁立穩後,我發現地上已留了一攤血跡,我連忙用灰土掩蓋血漬後,想趁著天黑找個地方躲起來,當走到那家客棧時,我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波巡軍巡邏的腳步聲,慌忙之下,我看見客棧有扇窗戶沒有關閉,便一頭鑽了進來。”
“進入客棧後,由於血流失過多,我渾身變得沒有一點力氣,快至昏迷的時候,我勉強挪動案板把自己的身體擋住,直到葉先生和掌櫃闖進賬房時,我還有意識,當聽到葉先生的聲音,我一陣驚喜,只是那時虛脫的身體竟不能讓我發出聲音,最後,我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才把那塊擋在我面前的案板推倒,後來的事情,我就一點也不記得了!”
說完之後,葉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葉湘倫能夠看出,葉辰的嘆息並非為自己傷勢而嘆息,因為他感受到嘆息之中夾雜著無奈和自責,也就是說,葉辰是為喪失三弟而嘆息。
“你和穆姑娘在此先等會,我返回陽城一趟,若有時機,我會幫你把一併仇報了!”說畢,葉湘倫不理葉辰和穆姑娘的阻攔,操持古琴向陽城而去。
到了陽城東門,葉湘倫發現駐守東門的兵將已無了蹤影,他雖然心中好奇,但還是解下古琴款步走入了陽城城門。
步入陽城之內,葉湘倫赫然發覺,陽城內竟然多了眾多軍隊,和清晨稀落的街道相比,此刻的陽城仿若集市一般擁擠,彷彿駐紮城外的軍隊全部湧入城內一般。
“走!”
剛踏上城內的街道,葉湘倫還沒反應過來,竟被一波布甲軍推搡著押向城內,與之一併的還有幾十名百姓。
被軍隊押解的百姓如囚犯一般桑著頭滿臉的哀愁,葉湘倫索性混入百姓之中想看看城內究竟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人群在布甲軍的推搡下繼續前進,和幾處錯綜擁堵的百姓人流彙集後,布甲軍把這批群眾交由身著喪服的鐵甲軍手中,鐵甲軍押解著這一大批群眾向城內的主幹道行進。
“這是要把這些人押解到何處?”
看著這些被押解的群眾,葉湘倫內心越發的好奇了,他想要去詢問身旁的民眾,卻看到民眾人人垂頭不語,似乎也問不出什麼,便懷著好奇繼續隨人流向前行進。
幾經輾轉,葉湘倫終於在主街區看到一座偌大的靈堂,靈堂周遭全部由白布垂吊,有些白布用黑墨寫著一些大字,由於白布的飄動,是他也未曾看到白布上究竟書寫著什麼。
轉過靈堂之後,便是陽城主街的十字路口,葉湘倫視線所及處,見到整個街區已佈滿了普通的百姓,雖然留守的百姓已然不多,但彙集起來,總有萬餘之眾。在人流的湧動下,葉湘倫已被擠到十字街的正中區域。
“葉先生!你怎麼又回來了?”
就在葉湘倫不明所以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邊有一人拉了拉自己的袖角道。
“掌櫃的?”葉湘倫順著聲音望去,和自己搭話的是城西客棧的掌櫃,“他們把這些人匯聚到這裡是要做什麼?”
“唉……”客棧長者待要說話,卻聽見靈堂正前的高臺上,一名身披喪服的將軍舉聲高叫。
“陽城原本只是楚國附屬的一座邊陲小城,這次戰事,丹陽不過是想佔據陽城作為營地,並不打算傷害城中一名百姓,怎料想,我軍才剛入陽城,三軍主帥便在城中遇害,兵馬未進,先喪主帥,這對丹陽軍來說,莫如晴天霹靂,而作俑者更是一名琴師,眾所周知,琴師刺殺一國主帥乃是東丸大陸琴師的大忌,我作為丹陽上將,若不討個說法,他日回國之後怎樣向君上交代?何況這次東征主帥乃是皇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