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湘倫聽後全身一顫,確實把這茬給忘了,葉一秋是自己怕葉湘倫的名字引起班門追捕隨口想到的,在陽城坦白之時卻忘了把這事給坦白出來。
這可怎麼解釋呢?直男一枚的葉湘倫一時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把這件事解釋清楚,正在不知所措時,他突然想起了葉辰平日對自己的教導,在女生面前解釋不清的時候,就用“賴”字訣。
“這怎麼能叫騙了?”於是,葉湘倫大著膽子賴道,“葉湘倫和葉一秋都是我的名字啊!”
“臭屁,一個人怎麼會有兩個名字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穆小姐雖然依舊語氣冷淡,但葉湘倫聽出其中的緩和之氣,只要自己把這個理由解釋通了,還是能得到她的諒解的。
“葉湘倫……是我父母起的名字!”葉湘倫一邊說著廢話,一邊故意拉長聲音,來拖延思索的時間,“葉一秋呢,則是取自詩詞的摘句……也就是說,一秋是我的字號!”
葉湘倫說完之後,對自己靈光而來的理由相當的滿意,這個理由,客觀的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解釋了。
“字號?不是文人才有字號的麼!你一個琴師,幹嘛學人起字號啊!”穆小姐斜瞥了葉湘倫一眼,語氣顯然鬆懈了不少。
“葉某在習琴之前可是個文人,若不然怎麼能吟出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這樣的詩句呢?”葉湘倫暗自抹了一下額頭,果然像小品上說的,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於是趕緊岔開話題道,“別說這些了,要不要我幫你拼出這塊小械啊?”
“你能拼的出來?”聽到葉湘倫說要幫自己,穆小姐眼神一亮,卻滿不相信的問道。
“那當然了!而且,我還是蒙著眼睛把它拼出來的!”葉湘倫故意調動穆小姐的情緒道。
“蒙著眼睛?”穆小姐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械,更加不相信的道,“如果你真能閉著眼睛把小械的六面拼好,我穆清就真服了你了!”
“服了怎麼行?”葉湘倫故意瞥了穆小姐一眼,露出一副奸商賣古董的模樣。
“那你還要怎樣?”穆小姐單純的眨巴眨巴眼睛。
“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葉湘倫一臉道貌岸然。
“什麼條件?”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訴你,怎麼樣?”
“好吧!如果你真能在蒙著眼睛的情況下,按照公輸先生所說的要求拼出六面,我穆清願意答應你一切條件!”穆小姐說完之後,臉上突然現出一圈紅暈,顯然是對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羞澀,萬一他提出什麼過分的條件呢?
“好,我們一言為定!”聽到穆小姐已然上套,身為校園盲擰魔方記錄保持者的葉湘倫,內心微微一笑。
“已經過去一盞茶時間,接下來,我們就一起來看看這些測試者們,手中的小械還原的進度吧!”經過一段時間的嘗試,公輸班再次走上方臺,開始調動大家的氣氛道。
“我們首先從最開始嘗試的羋太守開始!”
公輸班邊說邊走到羋太守面前,告罪了一下後,從羋太守手中收回“魔方”。葉湘倫隨著眾人的眼光向公輸班手中所展示的羋太守把玩的“魔方”看去,只見羋太守所把玩的魔方已經拼出地面,而四個楞面上只摻雜了幾塊雜色,很顯然,羋太守已經領悟到魔方的基本構造,他以不變的六個中心面為核心來拼湊的,只不過時間太過倉促,沒有魔方公式的支援,一般人真的很難拼出。
“不愧是以博學著稱的羋太守,我們看到,他手中的小械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的稜塊,對於如此倉促的嘗試來說,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公輸班把魔方返還到羋太守手中,繼續向方臺一側十名嘗試者走來。
接著,公輸班向第一位登臺的那名秀才走去,接過秀才手中的魔方後,眾人看到,秀才手中的魔方雖然各面顏色彙集,但卻未曾有一面達到同一漆面的標準,自己糟糕的成果在眾人面前展示後,秀才的臉色頓然漲的通紅,顯然這位青年平日是很要面子的。
秀才手中的魔方展示過後,接著便是穆小姐和葉湘倫了,當他接過兩人手中的魔方後,尤其是葉湘倫手中的魔方,顯然是未曾動過的跡象,公輸班惋惜的看了葉湘倫一眼,繼續向他一旁的方巾老者走去。
葉湘倫側眼看那老者,與眾人不同,老者的魔方端正的放在小几之上,而他則埋頭在紙張上寫寫畫畫。當公輸班輕拍他的肩膀時,方巾老者顯然吃了一驚,他似乎從紙張上成堆的圖案和無盡的數字中驚醒過來,雙眼泛紅的看了公輸班一眼,繼續埋首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