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個人恩怨不能定論,那麼弒殺丹陽世子一案勢必會上升到政治問題上,眾所周知,琴師用琴技干預各國政治,無論其是否所屬各大宗門,都會受到琴師協會的制裁。
八王爺之所以這麼著急給葉辰定罪,是因為他不想讓琴師協會的人介入此事,他十分清楚,琴師協會對案件的審查十分的嚴謹,倘若真的徹查起來,自己兒子很難保證不會出事,為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他已經提前做好足夠的功課,他不想在這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與其坐以待斃,不妨把事情鬧得更大一點,事關“六指琴魔”這個敏感話題,八王爺相信,即便是琴師協會,也不敢輕易饒恕與其相關人等,倘若葉辰受克,他兒子的嫌疑也會跟著不了了之。
“小人是陽城一家客棧的掌櫃,案發當晚,葉湘倫和葉辰兩位嫌犯恰恰在本小店落宿,事發當晚,小人還在他們落宿的房間外聽到他二人密謀殺害中軍營丹陽世子一事!”在八王爺示意之下,客棧掌櫃熟練的陳述起來。
“無恥小人,你胡說八道!”距離客棧掌櫃最近的葉辰,聽到後立即大怒起來,憤恨的用手臂上的枷鎖拍打著囚車的木栓,鐵鏈和木栓的碰撞聲音,讓這名長者嚇得全身一顫,一個趔趄仰躺於地,他似乎生怕對方會從囚車中衝出,戰戰兢兢的直往後退。
“老先生,你別怕,有本王為你做主,誰也動不了你!”八王爺見這位小民被眼前宏大的場面,以及葉辰的怒喝嚇得手腳癱軟,連忙穩住老者心神道。
“是,是!有王爺為小人撐腰,小人什麼都不怕!”客棧掌櫃向八王爺畏懼的望了一眼,連忙蜷在地上磕起頭來。
“咳!”
八王爺適時的咳嗽了一聲,客棧掌櫃全身一陣激靈,機靈的停止跪拜,緩緩的直起腰桿,“小民並未胡說,執事大人弱不相信,可去小店檢視,小店的賬房此刻尚有這位葉辰先生身上留下的血跡!他們還曾秘議,殺害丹陽世子可以成功的挑起南國爭端,他們好從中暗自行事!”
經過一番周折,客棧掌櫃言辭也有了底氣,竟然直面指著葉辰對峙起來。
“哦?葉辰先生,可有此事?”中年執事見客棧掌櫃言之鑿鑿,便厲聲質問腳下囚車中的葉辰道。
“執事大人,葉辰曾在這位掌櫃的客棧落宿,也確實在客棧賬房留下血跡,只是掌櫃所說的挑起南國爭端實屬一派胡言!”葉辰憤怒的用手指著面前的客棧掌櫃叫道。
“小人只是有一說一,執事大人如果不信,可讓令史官檢驗血跡,看看血跡是否是案發當晚所留下的!”此刻的客棧掌櫃似乎已經完全豁出去了,絲毫不畏懼葉辰的呵斥,直面對慫道。
“薛令史,你去陽城查探嫌犯血跡,果真屬實,兩人一併帶到琴師協會!”中年執事沉吟了一下,對緊隨自己身後的一名琴師吩咐道。
那名琴師得令,駕馳著一片墨綠色音符飄到葉辰身側,在葉辰身上取了樣後,又詢問的客棧掌櫃客棧的具體位置後,便飄然而去。
“哈哈哈哈哈,既然大家這麼想讓葉某去帝國的琴師協會一趟,葉某去又何妨!”
葉湘倫並不十分清楚,“六指琴魔”在東丸大陸之上是絕對的禁忌,但看到在場的所有證詞均對自己和葉辰不利,尤其是“六指琴魔”親傳弟子一事,他更是無從反駁,他索性坦然接受。
“事發當晚,我家葉先生並不在場,要追責,就由我葉辰一人來承擔!”相較於葉湘倫,葉辰更加明白,倘若六指琴魔一事坐實,他們二人有死無生,他試圖最後為葉湘倫開脫道。
“葉湘倫若不在場,於情於理恐怕也說不通,恰好由於一些其他事情,本宗當日命瀟湘宗前長老羋太守負責追蹤葉湘倫的行蹤,羋太守,你就向大家說說吧!”此刻,一直未說話的瀟湘宗掌宗突然出言道。
“是!”
黃城軍中,一名身形偉岸的長者從軍列中走出,葉湘倫望其項背,一眼便認出是壽春太守羋大人。
“原來當日是羋太守一直尾隨我身後,那就怪不得了!”葉湘倫那天雖然一直覺得身後被人跟隨,但一直感知不到對方的行跡,此時才恍然而知。
相較於楚國其他人,葉湘倫一直對羋太守心存好感,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學識見底,都使葉湘倫十分敬佩,他相信羋太守一定會替自己說些公道話的。
“回稟執事大人,羋某受先師所託,自葉湘倫奪得二星音符之後,一直尾隨著葉湘倫,葉湘倫當日離開壽春之後,徑直趕往陽城而去,至於葉湘倫在陽城之後所發生的事情,羋謀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