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小姐聽後笑道:“你這個人也太實在了吧!貴族們的話,沒幾個能信的,要我想,他恐怕在酒足飯飽之後,早已把你忘到九霄雲外了。”
葉湘倫想到當初剛進蔡府的時候,卿小姐說明天要好好審問自己,卻一連拖了一個月,葉湘倫不禁嘆道:“唉!~你們貴族說話,真是沒有一點信用!”
“是你自己榆木腦袋,把別人隨意說的話,都當真了唄!~”卿小姐似有所指的嗔道。
“好吧,算我笨!行了吧。”葉湘倫攤了攤手,表示無奈道。
“其實,不僅在洛丘國,在任何國度,人們只看重有才能和實力的人,只要你表現出自己的過人之處,別人自然對你趨之若鶩,葉先生,你也是時候讓你這顆金子,亮一亮光了。”卿小姐一半正經,一半調笑的道。
今天,勝公子和卿小姐說的話也差不多意思,葉湘倫在地球的時候才華被埋沒,從而斷送了自己的音樂夢,如今來到這個以音樂才能為尊的世道上,葉湘倫不想再斷送自己的夢想了。
東南一帶有四十多個諸侯國,金國雄霸東南一方也有二十餘載,金國太子駕臨洛丘,對於東南諸國來說也是件大事,據金太子攜鼎而來已過去兩日,這兩日使本已熱鬧非凡的洛丘,更新增了一劑發酵劑。
兩日來,洛丘宮廷門庭如市,各國公子事卿,達官顯貴,紛紛向金太子獻禮,一時間金太子風光無限,金太子逢人面前盡顯琴藝,洛丘宮廷呈現一幅歌舞昇平的祥和景象。
繁華之下,同時也忙壞了六王爺和偃大人,宮廷內各種宴席盛會的籌備,都是經兩人一手『操』辦,經過六王府的一席談話,偃大人和六王爺的關係顯得極為密切,尤其是偃大人,似乎已有了輔政大臣的範兒,對各國公卿招待盡顯東道主的禮節。
這日正午,金太子舉行百人大宴,宴席一直從宣和殿擺到東華門,宴席分左右兩列,左列為王宮貴族,右列為東南琴師,葉湘倫受邀在列。
臨近正午,葉湘倫和蔡將軍同去赴宴,來到宮門,宮門前已車馬如堆,葉湘倫和蔡將軍勉強停了馬車,朝王宮內行去,行至宴席前,宴席前已經如集市一般熱鬧了。
對於貴族們來說,這是百年一遇的社交盛會,各路公卿忙著和自己有利益關係或者戰略關係的公卿攀談,期間不乏吹噓和奉承的言辭。
偃大人招呼在眾公候間穿梭來去,甚是吃得開,說話間,見葉湘倫與蔡將軍一行,只是側目報以冷哼,便向其他新來的公候打招呼去了。
兩人唯有苦笑。
葉湘倫和蔡將軍分別之後,來到右列的琴師席,葉湘倫見到各國琴師多以習古琴為主,也有極少數以管制和陶製樂器入行的,葉湘倫見他們三五成群的站在宴席側談論音律,年齡多在三十往上,眾人見葉湘倫年紀輕輕竟身背古琴入列,均是面面相覷,但念於其琴師身份,均拱手施禮。
葉湘倫一一見禮之後,便站在一側,葉湘倫四下打量,見眾琴師中有一名頭戴斗笠的男子,背上揹著一副看似二胡卻是古琴的樂器,引起了葉湘倫的主意。
葉湘倫見那人一身麻衣打扮,臉上竟蒙著一層黑『色』的布,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那人見葉湘倫主意自己,便向葉湘倫微微拱手以表禮節,葉湘倫抱拳以對,那人便測過身去。
葉湘倫從那人眼神猜測,那人年紀絕對不會大過自己,在這個國度,年紀輕輕竟晉為琴師,必定是個人才。
在葉湘倫尋思之際,金太子已款款入席,隨著一聲金石聲響,嘈『亂』的宴席一時靜了下來。
金太子的席位位於宣和殿的看臺前,從其席位,儘可遍觀群席。
金太子入列之後,向眾人揮手致意,席下眾人紛紛拱手道賀。
“近日,全音符即將降落我東南一帶,這對我東南一帶的琴師來說,乃是一件天大的幸事,眾所周知,只有取得全音符,才算是真正的琴師,這也預示著我東南一帶很有可能再將出現一位全音符琴師,琴師在這個大陸上的地位是超然的,尤其是全音符琴師,其地位堪比王侯,金國,作為東南一帶的霸主,本國已經有兩位全音符以上琴師了,其中,我的尊師,更是已經榮升為二分音符琴師,我知道,這對我們東南一代來說,還遠遠不夠,瞭解我的人都知道,本殿的目標是大周白公子!”
金太子說到此時,宴席下一片議論,因為白公子的名頭太過響亮,在整個東丸帝國,無人不知白公子,因為白公子只有三十出頭,卻達到了八分音符的成就,這等天賦和成就,在東丸歷史上,千年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