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想必有所誤會,在下只會讀書寫字,至於琴藝方面一竅不通,只是我家公子精通琴藝,晚輩斗膽請我家公子彈奏一曲,以助雅興!”蘇代說完,躬身向包廂內恭請道。
蘇先生的主子?莫非是當朝太子!包廂內眾護衛紛紛疑『惑』。
“蘇先生,你這是陷我於不義,眾目睽睽之下,我怎敢在前輩面前獻醜!”在葉湘倫等人的猜測下,包廂內一名男子怨道。
男子說畢,只聽包廂內的眾人齊聲道:“公子不必謙遜,這正是大家的意思。”
“唉~你們幾個!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有請老先生指點一下了。”
那男子走出包廂,只見他身形偉岸,衣著樸素,單從儀表來看反倒不如蘇代出眾!葉湘倫向眾護衛看去,眾護衛均自搖頭,顯然對此人一無所知。葉湘倫心道:“能統領蘇代這樣的人,想必此人定有不凡之處。”
男子走上樂臺,一名武者模樣的男子手託古琴緊隨其後,那武者小心的把玉碟撤到一旁,在凳子上擦拭了一番才請那男子上座,武者顯然對那男子極為恭敬,男子極為隨意的在武者肩膀上拍了拍,拱手對老者道:“既然蘇先生為在下請命,在下只好獻醜了,請老先生指教。”
老者側立一旁,見古琴質樸,琴絃用羊腸所制,知為上品,又見男子態度謙遜,乃拱手有請。
男子坐處正對葉湘倫一桌,葉湘倫見那男子眉粗唇厚,耳唇寬厚,與自己想象中的富家公子模樣極不違和,但氣質卻透漏著一股長帥之風,雖然態度謙卑,卻讓人叢生一種不得不聽信於他的感覺。
琴絃波動,男子雙目微閉,古琴發出柔和圓潤的聲音,在場賓客大都沒聽過古琴的音『色』,都不覺被這種柔美的聲音所吸引,紛紛閉目陶醉起來,即便那凌越國舞女也不自覺的隨著音樂曼舞起來。
與之老者玉盤聲『色』相比,男子彈奏的古琴意境要高上許多,葉湘倫仔細傾聽古琴的每一弦的顫動,總覺得有些不對,雖然男子彈奏的是五絃古琴,與自己七絃古琴有很大的差別,但葉湘倫對聲音的敏感度是極為強烈的。
正在葉湘倫疑『惑』的時候,卻發現撫琴男子正在直直的盯著自己,葉湘倫左右環顧,發現所有賓客都陶醉在男子琴聲之中,唯獨自己卻一臉疑『惑』,不覺有些尷尬,衝男子微微一笑,男子以輕笑相答。
曲畢,在場賓客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眾人紛紛叫好,就連那之前傲慢老樂匠也俯首汗顏,男子向眾人答謝之後,並沒有返回座位,卻徑直向自己這邊包廂走來。
男子走到自己包廂前,對葉湘倫拱手請教道:“方才在下所彈曲子,先生『露』出『迷』『惑』之『色』,不知在下是否哪裡有彈錯,還請先生指教!”
葉湘倫心下凜然,怪不得蘇代這樣的人才能居於其下,這男子僅僅看到自己一個疑『惑』的眼神,居然能不顧身份,在眾人面前屈尊在自己跟前請教,這種氣度不是一般貴族所能做到的。
葉湘倫見狀,連忙起身見禮,抱拳解釋道:“方才公子所彈曲子曲調優美,只是在下覺得閣下古琴的第三絃音調有些不對,才至此疑『惑』。”
“哦?果真如此!還請先生除錯!”男子絲毫沒有質疑葉湘倫的說辭。
“如果公子不怕在下弄壞你名貴的古琴,在下願意一試!”葉湘倫道。
“身外之物有何眷戀,如果真如先生所言,那對在下來說,真是天大的幸事呢!”男子風輕雲淡的微笑道。
由於全場的焦點被男子所吸引,所以兩人的對話,在場的賓客都聽在耳中,眾人紛紛質疑道:“如此天籟之音哪會有錯,公子休聽他裝神弄鬼!”
就連與葉湘倫同席的眾護衛也暗自拉了下葉湘倫的衣角,表示裝『逼』別裝大了。
男子對眾人的質疑置之不理,親自把葉湘倫請到樂臺上,葉湘倫走到古琴前,在第三根琴絃上反覆撥弄,經過兩三分鐘的除錯,琴絃終於被葉湘倫調好。
葉湘倫見眾人仍有質疑,便坐在樂臺前屈指彈奏,所彈的曲子正是那男子方才所彈之曲,琴絃波動,古琴經過葉湘倫的除錯,音『色』已達到純正,曲子在葉湘倫的彈奏下,更加的渾然天成。
一曲過後,孰優孰劣賓客一聽便知,在場賓客均自啞口,一旁侍立的男子更是目瞪口呆,極為赫然的道:“這首曲子是先師所授,先生怎麼也會彈奏?”
聽音彈曲是葉湘倫最基礎的功課,聽到男子的詢問,葉湘倫不覺啞然道:“曲子是在下方才聽公子所奏,於是便暗暗記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