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倍的俸祿,不拿白不拿,誰和錢有仇呢?”
“嗯。孟提刑這話說的極是。”
孟其抬頭看看窗外夜色,雪已經停了。他又問我,“皇后娘娘,你想不想知道,那日你在天香宮門口遇到的刺客是哪裡來的?”
我腹上的傷已經好了,除了留下個不大不小的疤痕,倒也沒什麼大礙。
“我連那刺客的影子都沒見到,怎麼可能知道刺客哪裡來的。”
孟其道,“那皇后娘娘若是有興趣,今夜可以跟我去一探究竟。”
“你?”
他點點頭,“正是。”
寒冬臘月裡,我也不知道怎麼一衝動就跟他到了天香宮外的枯木從裡。
“孟其,你的意思是,今夜這裡還有刺客出現?”
孟其將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我不要出聲。想我堂堂皇后,一國之母,竟然陪他在天香宮外的枯木從裡躲著。
我連嘆了幾口氣的功夫,身邊的孟其突然拾了手邊彈弓,舉手便將那從天香宮裡飛出來的信鴿打落。他利落解了鴿子腿上的字條,小聲道,“這下,終於逮住證據了。”
隨後一揮手,身後藏著的幾名禁衛便迅速衝進了天香宮。
沒多久,那個西夏來的舞姬秋蕪便被押了出來。
孟其一聲令下,“關進牢裡去!”
孟其將手裡的字條拿給我看,“皇后娘娘,你看,這就是那個舞姬給西夏王通風報信的證據。守了這麼多夜,終於逮住了。”
果然,那字條上赫然寫著,皇宮戒備不足,缺兵少將,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孟其,這西夏的舞姬有問題,慕淵他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孟其將那字條拿回去。收好,道,“那當然。若不是為了將計就計,皇上怎能留她到現在?”
我親眼看著孟其找了人來,模仿那字條上的筆跡,寫了別的資訊上去,又重新綁到鴿子身上放走了。
“那,你準備怎麼處置那個舞姬秋蕪?”
孟其摸摸下巴,思索道,“這個麼,還得請示皇上。總之,先放牢裡關著。”
翌日一早,晚薇醒了。她裙襬一掀,給我行了個大禮,清醒過來。又一口一個皇后叫我。
“昨夜,打擾皇后娘娘了。”
我將她扶起來,“晚薇,這裡是蘭因宮,沒有別人。這些虛禮,就都免了吧。”
我留她用過早膳,想起昨夜在御書房看過的史家世子上的摺子,便問她,“晚薇,你斬斷情絲的事情,世子是不是知道了?”
她一頓,低頭拭了拭唇角,復又點點頭。
“是,他知道了。與我吵了一架,這不,自動請纓,就跟著皇上去前線了。”
我安慰她,“這男人都是有徵服心的,他總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你不能愛人的現實。”
晚薇卻追問。“這天下最有徵服心的莫過於皇上了。延延,我問你,皇上他可是接受現實了?”
我想起來我受傷那日,他攬著我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延延。孩子,若是沒有就沒有吧。朕不再強求了。”
他終於連心心念唸的子嗣都不強求了。
“也許,是接受了吧。”
晚薇搖頭笑笑,道,“我看未必。我聽說,攻打西夏,原本不在計劃之內。西夏雖遼闊,但到底貧荒,沒有什麼價值。不然也不會每年擾境,只奪了財物就走。”
我對這些向來不感興趣,便隨口道,“話是這麼說不假。可他不還是將這大半兵力都帶走了嗎?君心難測,慕淵想的,也許和我們並不一樣。”
晚薇又說,“延延。若我沒猜錯,傷你的人,應該是西夏人。”
我一怔,答道,“是。那個西夏來的舞姬秋蕪。昨夜被孟其逮住了證據,現下也已經被關起來了。”
晚薇不再說什麼,起身就要回,走的時候,她說,“延延,當局者迷。我是,你也是。或許,隔著些距離,才能將事情看清楚。”
送走晚薇,我想起來有幾日沒見圓圓了。
慕淵不在,圓圓每晚也不在來。聽浣浣說,他這幾日除了按時到孫太傅那裡去,還常常打著我的名號在藥房一待就是一整晚。
我吩咐人做了幾樣他愛吃的點心,將他叫了過來。
他狼吞虎嚥的樣子讓我懷疑這幾日是不是沒吃飯。
桌子寬大,他小小的身子就圓滾滾坐在我對面。
我拖著腮看他邊吃邊悠然晃著兩條腿,“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