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想了一夜,甚至想著不然明天一早就跟他實話實說。管他信還是不信。大不了,以前的身體,我不要了就是。
第二天一早,我到他書房裡的時候,他恰恰將筆放下。我湊近了一看,他剛剛親筆寫的,是一份聖旨。
“皇上心意已定,是嗎?”
那聖旨上的字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要為我和孟其賜婚。
我看著他剛剛寫好的旨意,道,“你如此急著將我送給孟其,可是因為你已經動搖了?其實你所謂的愛也沒那麼堅定。皇上,你承認吧,早就在蘭因宮裡,你就動搖了。”
他坐著沒動,只說。“這旨意已經擬好,只差蓋上璽印就生效了。”
“好,好。不就是蓋上璽印嗎,我就如你所願!”我快速瞥了一眼他案上,並未見到有玉璽的影子。他昨夜定是又在床上看摺子了,每每他在床上批過摺子,都會將玉璽隨手扔在床榻旁。
我氣沖沖進了裡間,果然在他床邊上找到了那方定生死的玉璽。將那玉璽拿在手裡。一路出了來,走到他面前,蘸了些硃砂,狠狠蓋在他親筆寫好的聖旨上。
“呵,皇上,這下,您該滿意了吧。”
將那方玉璽扔在他面前,我一刻也待不下去。剛跨過門檻。眼淚便止不住往下流。
“楚延!” ' 首發
我一手擦著眼淚,聽到這名字不由站住。
他剛剛叫我什麼?
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畢竟,太久太久,都沒有聽到他如此喊我了。
我帶著一臉淚顧不上擦,轉過身來,他已經到了眼前。
“你剛剛,叫我什麼?”
他說,“現在,我來回答你那天在蘭因宮裡的那個問題。你曾經問我,若有一天,碰上另一種奇香,能將心中人變成一條魚,一隻鳥,抑或一棵樹,萍水相逢擦肩而過之際,我們是不是還能執著如初。我現在就告訴你,若她成了一條魚,我便贈她荷風幾兩;若她變作了一隻鳥,我便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