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晃著酒杯問她,“浣浣。你說什麼?愛?”
浣浣點頭道,“是啊,王爺若不愛您,怎麼會有這樣的用心?”
我不是沒長眼睛,客觀來說,慕淵這些日子對我,的確不錯。刨去三番兩次救我不說。就連我惹出的事端,他也都一一擺平了,連句怨言也沒有。
可浣浣說的愛這東西,聽起來玄乎。我沒有,也不懂。所以,我寧願相信,慕淵也許為人的確有幾分擔當和胸襟。畢竟,先皇和爹爹的眼光,都不會有錯。
浣浣好歹是將這身衣裳套在了我身上,只餘下大大小小的繁瑣首飾還未戴。
身後一個侍女解了我的發,正要拿了一支簪子給我試戴。
我站在銅鏡前,看看那各式各樣的髮簪和配飾,對那個侍女道,“算了,這些首飾繁瑣,就不用試了,改日再說吧。”
浣浣站在近旁,道,“小姐小姐,您看,這衣裳就是為您做的,多美啊。”
我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浣浣,這好看是好看,我怎麼覺得,這嫣紅的顏色,是不是太紅了。唔,怎麼看都有點像成親出嫁。”
浣浣掩嘴笑。“小姐呀,您不說我也快忘了。您嫁進七王府的那天,身上穿的嫁衣好像就是這麼個顏色呢。不過,登基是大事,自然要隆重喜慶一些的。”
我搖搖頭,對那個送衣服來的侍女道,“你回去,告訴製衣的師傅,問他能不能將這顏色換一換。最好換得稍微淺淡一些。”
“我看,這顏色很好,不必換了。”
我回頭,不知慕淵何時站到了身後。
他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浣浣最後一個出去,臨走隨手將門掩上。
慕淵又道,“你膚白,身上的這件衣裳,顏色正襯你。”
108 有孕
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的嫣紅。
臨回來時,爹爹的話在心裡轉了幾圈。
他說,慕淵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衝慕淵笑笑,“既然你覺得好,那就不換了。”
我靠近他,將手放在他胸膛上,問他,“不知,七爺讓我穿成這樣,幾日後,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封位呢?”
他雙手背在身後,低頭道,“本王登基為王,你自然是後。”
我抬頭。仔細端詳著他的表情。
他那臉上,一臉的自然坦蕩,一點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我仍是不放心,追問他,“那素心呢?”
他眉心暗鎖,臉色稍變,我便知趣地閉了嘴。
我將慕淵給我的那枚白玉扳留給了爹爹。我還記得爹爹接過那枚扳指時邊嘆氣邊勸誡我說,將來到了宮中,這性子無論如何也得收一收。
眼見慕淵又要生氣,我忙改口道,“好,好,七爺,我不問了。不問了還不成嗎?”
他伸手,握住我放在他胸膛上撫著的那隻手,問,“楚延,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就是要多順著他嗎。眾星捧月本就是一個帝王該享有的待遇。
況且,爹爹的話,多半是對的。若我能及時聽爹爹的話,那冊子上所謂的預言,也許就不會來了呢。
既然建昭的年號已經不能更改,那眼前的這個病怏怏的絆腳石,也該狠心剷除了。
我雖沒有爹爹手段,可自恃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先前又的確敗在了素心手裡從這七王府落魄而逃。難不成,我以前真的是愛他不成?
所謂情動智損當真不是空穴來風。
這些日子,我漸漸地發現,慕淵這人,在某個時候會特別地好說話。
他向來沒什麼耐心,才剛剛說過這衣裳好看,伸手就又要撕。
我握住他的手,“別撕,你剛才不是還說好看呢嗎?”
我推他在床邊坐下,將剛剛那一個接一個的盤扣和束帶一一解開。
好一會兒,終於解完了。
那才被他誇過的禮服就被他一把扯了下來。
這纏綿,燙得入骨。
我還是有幾分不甘心,趁機攀著他問,“慕淵,這年號,當真是改不得了嗎?”
身前,他細細啃咬著。聽我如此說,他抬起頭來,將我攬著,一手揉著,問,“延延,你好像對這年號,頗有意見。”
我靠在他胸膛上,“若我說,這年號與我性命攸關,你能不能將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