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以寵你縱你事事都順著你,可不代表著本王可欺!你明白嗎!”
“你什麼意思,慕淵。你別過來!”
他還是過來了。
被他抗在肩上的滋味不好受,硌得肚子生疼難受。
“你放我下來!”
後背一疼,卻是被他摔在我倆這些日子以來每夜躺的那張床上。
他散落的外衫就落在我旁邊,我隱隱覺得,那件衣服上,還殘留著霍菁調的香。外面狂風大作,這間小屋的窗戶雖然關著,卻被吹得颯颯作響。
雙手被他按在身側,我喊道,“慕淵,你自己昨夜才找過霍菁不是嗎!”
他不再動作,伏在我上方,又皺起眉頭,問我,“你都知道了?”
頭髮上的髮簪都已經散落在一旁,我冷笑。“慕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應當清楚,那個霍菁,已經哭著來找我成全了!慕淵,所謂的一心一意,這種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又憑什麼來要求我!”
他俯瞰我,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我只覺得他捏著我的手鬆了一些,可那語氣依舊冰冷,“你是以為我和霍菁有什麼,才去見霍松的?”
“慕淵,她哥哥說的不錯。霍菁那丫頭,年輕水靈,一點都不比我差。我也的確是不信你在她面前還能秉公。說到底,我不過是怕你向著她冤了我自己,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他指尖劃過我臉頰,道,“楚延,其實,你還是會吃醋的,是不是?”
我一怔,隨即在心裡嘲他。他實在是想太多了,而且還有那麼一些自作多情。
我根本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啊,像吃醋這種小女兒家的心思,又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彼時,我只覺得他這話覺得可笑,從未想過也許還真的有另一種可能。
我沒有說話,倒是他又擠出了幾個字來,“我和霍菁,什麼都沒有。”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說什麼都沒有,慕淵,誰信呢?”
我想先將他推起來在說,可他仍是制著我的手腕,我伸腳去踢他,被他輕而易舉躲過了不說,這下,連腿也被他壓住,動彈不得了。
“楚延,要怎樣你才信!”
其實他和霍菁有沒有什麼,我還真不是那麼關心。我本想跟他說,難得你喜歡,不如就將她帶回去吧。可眼見他氣急敗壞兇巴巴的樣子,我忍不住故意出言激他,“慕淵,霍菁那丫頭求我成全你們,言下之意是想跟你回京,若你這次狠得下心拒了她,我就信你,如何?”
想那霍菁年紀小,又會討得他歡心,如今哥哥沒了。孤身一人。我不信,我一句話,他就能捨得下。
他抬起一隻手,放在我領口處,道,“好,楚延,本王答應你!”話音方落,他手上一用力。
我那件衣服,還是沒保住。
“至於你,楚延,你給我聽好了,若敢再有下次,讓我發現你生出了別的心思,我一定先要你的命!”
外面的雨終於下了起來,不時伴著悶悶的雷聲和閃電。
人這身體構造真是神奇。放下腦袋上能生出情絲這事兒不說,這身體的反應也是神奇。
明明,第一次時候還疼得死去活來,一連好幾日都下不得床。這麼多日子過來,我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他了。
清晨,雨已經停了,太陽也穿透了雲層,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腥氣。
許是擔心災情,我醒來時,身邊的慕淵如往常一樣,已經又不見了蹤影。
我伸手一摸他躺過的那地方,早就涼透。我從被子裡出來,洗漱妥當。出門後發現高儀正在院子裡指揮著跟來的隨從忙活著。
我看著來來往往匆匆忙忙的侍從,“高先生,您這是忙什麼呢?”
高儀一抱拳,道,“回王妃,咱們就要回去了,這不,提前將東西裝車收拾一下。”
“什麼?這就要回去了?”
高儀點點頭,道,“是啊。七爺說了,明日啟程。”
“明日啟程?我們這才來了半月不到,這,這災情都不管了嗎?”
高儀笑道,“王妃,是咱們已經來了半個月了。您說災情都不管了可真是冤枉咱們七爺了。這些日子,七爺每日可是都沒閒著,那河堤補好不說,這不,商河官場也整治得差不多。這回隨行進京受審的就有二十餘人之多。”
高儀指指來來往往搬東西的侍從,道,“你看,他們手裡搬的,可都是這些官員這些年貪贓的證據,要一併運回京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