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整日喝酒的不只他一個。此刻,就在不遠處那座宮殿裡,那人八成又抱著一個空靈位爛醉如泥了。只不過,那人是君,喝的堂而皇之,而他,那些心思註定要小心藏著掖著。
他以為他藏的好,誰知還是有人看出來了。
十里坡那晚,他撞上丟了魂兒一樣的她。他問,“皇后娘娘,這麼晚了,您要去哪。”他甚至再三確認,她身後的確是沒有人跟著。
悽悽夜色下,她一抬頭,竟是雙目含淚,木然開口道,“我也不知道。”
劃過一絲心疼,被他迅速掩飾過去。他立刻派人去通知,她卻說,“孟其,不用通知他了,他沒有時間。”
他只好一路跟著她,湖邊樹下,她又說,“孟其,我看見了,我都看見了。他和段初曉,就在南邊的營帳裡,他們…”
他一時也不知該該說些什麼,畢竟她身邊的那人是君,他是臣。就算是恨,他也只能恨在錯誤的時間遇了錯了的人。他想著,這相遇若是能早些可他哪裡知道,就算再早,他也早不過那人。
因他在,她連哭都壓抑著。最後,他指指遠處一塊岩石說,“我就站在那兒,在你能看見的地方,你若有事,就喊我。”
那人還是來了,他知趣地退遠了,遠遠看她哭著被抗走。
**過去,天終於亮了,他提了劍去找了段初曉。負她的人他動不得,那個女人他總可以替她解決了吧。
長劍一指,他道,“昨夜**皇上的是不是她!我今日就讓她知道知道,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她想都別想!”
她卻說,“孟其,我的事,你不要管了。”
他一時愣在原地,原先被他指著的初曉卻一眼就將他看穿,冷笑一聲說,“孟其,你的那些心思,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