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匕首,一定要小,要鋒利。還要適合藏在身上。至於其他的,我會回去自己準備。”
慕清苦笑,嘆道,“這一生,是我錯了。可是延延,我依舊不明白,你對七哥。是從何時起……”
“別說你,就連我自己想來想去都想不清楚,爹爹與我商量這門親事的時候,我怎麼就那麼輕易答應了呢。不過我知道,這輩子,從此之後,除了他,再無別人了。所以,你還是讓我去吧。我若不去,就算空活著,也難安。”
怕他仍是不鬆口,我只好跪在慕清面前,“求十王爺成全。”
他終是不再攔著我,“那,延延,等你事成回來,我再也不勉強你了。若你仍舊執意等他,我陪你一起等。如此可好?”
我點點頭,笑道,“好。”
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此去西夏,龍潭虎穴,無論成敗,我都不可能再回來。慕清也終於和我一樣,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晚來風起,百丈崖,藉著崖頂孤月一輪,隱隱可以看見陡峭澗邊已經有新綠萌發。腳下是深不見底的亂木橫生。枯藤錯綜。只低頭一眼,便不敢在往下看。幾日過後,一去西夏,今後便是良宵清光,此夜難再。
“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你若有知,便保我事成吧。這拓枝,也是我最後一次舞給你看了,等我去西夏後,就再也不跳拓枝了。”
雲聲遏,雪袖回。本想將這拓枝從頭至尾完成的,奈何膝上似乎舊傷復發,不得不停下來。半跪崖邊,清輝落下,清泠夜色裡,他似乎還在我身邊說,“不用跳了,勝負已分。”
我從未見過夜裡砍柴的背柴人。段初曉難得這次來看我沒有隨身帶著柴,且難得的是她那束著的發散了開來,為她平添了幾分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