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是我給慕淵吹了枕邊風。先前以為孟其這人裡外各行一套,圓滑世故。沒想到他居然也有如此衝動較真的一面。也是,慕清這亂子,鬧得太大了。
首戰告捷,今夜整個駐地都在慶功。席間,慕淵例行說了幾句,淺飲幾杯便帶了我離了席。想是他自己也知道,有他在。眾人拘束,總不能盡興。隨後,他將我送回來就又準備出去。
我知道他要去哪,便提醒他,“慕淵,你身上有傷,要記著不能喝太多酒。”
他看著我道,“好。”
他正欲出門,我又拉住他。他回過身來,以為我是不放心,道,“延延,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我不會要他性命的。”
“那,你要早些回來。”
他點點頭,“嗯,你乖乖在這等我,不要亂走。”
今夜到處燈火通明,吵吵嚷嚷。他挑的這地方倒還算僻靜。一張簡易小桌,幾碟小菜,一罈清酒。他與慕清對面而坐。
天早就暖起來了,藏身的這棵樹蓊鬱蔥蘢,巴掌大的葉片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恰好遮了我悄悄走過來的聲音。
“七哥,你贏了。”慕清說著,舉起面前一盞酒,自己飲了。
“慕清,不是事事都要撞了南牆才知回頭的。我早就說過,西夏勢力,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談什麼回頭不回頭,一切不過是成王敗寇。輸了,我認就是。可是七哥,當年都說父皇未冊立太子,可他私下裡早就做出了選擇,是不是!”
慕淵沒有說話。慕清又道。“你不用瞞我了,你給延延的那個扳指,我見過了。說什麼一碗水端平,父皇他從來就沒端平過!天下天下是如此,就連婚事也是如此。”
慕清又仰頭喝了一杯酒,拍案而起,道,“可是我不服!我輸給你不過是因為我還是不如你狠。你當年逼父皇悔了我與延延的婚事也就算了。我問你,那日城牆上,我要殺你,怎麼那麼容易就得手了?我不信,憑七哥你的本事,你就一點防備都沒有!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你設計好的苦肉計!”
慕淵這才端了面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