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他說了一遍。
他嘆了口氣,原本撫著我背的那手輕輕攬在我腰上,恰好碰到了我剛剛被打的地方。
我“哎呦”一聲,猛的捂著腰躲開他。
“慕淵,你別碰我這兒,還疼著呢。”
他小心扶住我,一臉不可置信,“難道,那個孟其打你了?!”語氣裡都是驚怒。
我十分配合他,又用了十分的委屈,雙眼含淚,對他重重點頭。
他立刻又彎腰將地上的那把刀撿起來,先是砍斷了我腳上的鐵鏈,隨後手上的也應聲而落。
他旋即轉過身去,在我面前蹲下,道。“延延,上來,我揹你回家。”
哈,撒嬌裝可憐什麼的當真如此有用?這就可以回家了?
他是七王爺,他既然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我也不客氣,反正屁股正疼著呢。要我自己走回去是絕不可能。
我彎腰伏在他背上,他緩緩起身。
那個被慕淵踹倒的獄卒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此刻正擋在揹著我的慕淵面前。
“七王爺,她是犯人,你不能帶她走!”
慕淵冷聲道,“滾。”
那獄卒眼神無懼,直直掃過我。
我有些心虛,就將頭靠在慕淵肩上,不去看他。
慕淵又對那獄卒道,“你若不想死,就躲遠點。”
慕淵的每句要挾,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我有些替那個獄卒擔心,心裡又莫名升起一股愧疚。
恰好,那個孟其也來了。
孟其一來,就跪在地上,道,“按我朝律例第二百四十七條。提刑司牢房不得擅自開啟,七王爺破牢而入,此為罪責一;按我朝律例第四百一十二條,所有嫌犯均不得擅自出牢房半步,試圖越獄者從重處罰,七王企圖將犯人帶走。此為罪責二。還有”
慕淵揹著我,看著跪在面前的孟其,道,“你若是不想幹了,就帶著你的人滾。”
慕淵終是揹著我,越過孟其和那幾個獄卒,出了牢房。
走了一會兒,我伏在慕淵背上,問他,“慕淵,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仍是揹著我往回走,並未說話。
我拍拍他,“慕淵,要不,你還是把我放回牢裡吧。”
他斬釘截鐵,“不行。你身上有傷,牢裡又潮又髒。你怎麼待得?等回家叫白太醫給你看看。”
罷了,我咬了咬牙,道,“我想好了,慕淵,你趕緊把我放回去!現在。立刻,馬上!”
他仍舊揹著我,道,“別鬧。”
已經出了牢房有一段距離,街上人來人往,他就這樣揹著我。
“慕淵,你心裡其實也知道,那個孟其,雖然死板了些,可他和他手下的獄卒捕快,都是好官,是不是?”
慕淵揹著我沒有說話。
我伏在他背上,又道,“一定是的。不然,爹爹當年怎麼會費盡心思也沒將這顆眼皮子地下的眼中釘拔出來。那個孟大人,做事有理有據。他說的那些律法,你若不遵,三個月後如何登基服人?”
“哎呀,慕淵,你就將我放回去吧。畢竟我真的沒做什麼,也沒真的殺人,不怕他查。今天那個孟其打我的時候,還問我來著。若是我當時不嘴硬,說不定他就改了五大板意思意思也說不定。”
慕淵冷靜下來。終於停了腳步,“延延,你想好了?”
我點點頭,“嗯,誰叫我是你的七王妃來著?你可得記我的好,過幾日我好了,可得買些好酒給我。”
牢裡,慕淵將我放下,道,“再給我一天時間。”
我點點頭,“嗯。”
他又看了看我額頭上的傷,“待會兒,白太醫就來了,已經派人去請,你在忍一忍。”
其實頭上這點傷不算什麼,疼的是屁股啊屁股!
我咬牙道,“好。”
他又一連囑咐了幾句什麼,最後毫無預警,一低頭就將薄薄的唇送了過來。
我推開他,這牢裡明明還有這麼多人呢。
“慕淵,你幹嘛!”
他並未理會我,轉而對孟其道,“孟其,你若在敢綁她手腳,這提刑也就不用做了!”
我以為那孟其是不會向任何人服軟的,沒想到他卻說,“是,下官不敢了。”
也是,他在執拗,能拗得過慕淵嗎?當然不能。
白太醫果然沒多久就來了,簡單給我處理了一下額上的傷,又給了我幾粒藥丸,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