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提刑說的是。這為官與為人,的確不能一概而論。”他今日穿了常服,並未著官服。我便問他,“孟提刑為官我是見過的,連打人都要摳出個依據來,不知道這脫了官服,為人是如何?”
他笑道,“王妃此言有趣。不過,脫了官服,你就該叫我孟其了。如今與你喝酒的,只有孟其,沒有什麼提刑。”
我點點頭,低頭喝了口酒,“原來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是掌管京畿的提刑官,而今日認識的,才是孟其啊。”
他居然一改往日死板相,直言道,“不錯。”
“難怪。”
“王妃,難怪什麼?”
“我是說,你將做人與做官劃分得如此涇渭分明,難怪爹爹想找你的茬,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他仰頭大笑,道,“你說楚相啊,他若不是被錢財蒙了眼,以他的智慧,應該也能當個好官。”他轉而又得意道。“你看,這就是將做人與做官分開來的好處。”
他這樣子,也是分的太開了些。眼前這個與我喝酒的孟其,完全不是那個堂上一本正經要打我的提刑了。
真不知道慕淵是用他的人,還是用他的官。
我還未說什麼,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又舉起酒杯同我道,“來,王妃,我敬你。文斐落網,也算皆大歡喜。”
說到文斐,酒至半酣,我起了八卦心思。
“孟其,我問你,那個河道督監霍松,究竟是什麼來頭。他一個七品屁大的官兒,怎麼就敢參自己的頂頭上司文斐呢?”當然,這只是個引子,我想問的其實是後半句。
“還有還有,你上次同慕淵說,他去臨縣尋姑娘了?這個霍松。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這個孟其酒量一般,此刻已經喝得臉頰微紅,一拍桌子道,“王妃,你有所不知,這個霍松啊,為官還可以。為人可真是不怎麼樣。是個沒有姑娘便活不了的主。”
我忙起身將他酒杯裡的酒滿上,示意他繼續說。
“這個霍松為官數年,家裡還有個妹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自己的俸祿,從不存著,這一半捐給了河堤,一半捐給了青樓。”
嗯,看來,這個河道督監,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若說這孟其也是個沒喝過酒的人,總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