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回去?”
“走著。”
“啊?又是走著,咱們能不能……”
他回頭一瞪我,我便噤了聲。畢竟,今日出來喝酒,一喝就喝到天?,是我的不對。既然他說要走著,那就走著好了。
孤月皎皎,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一路上,慕淵只是牽著我,並不多說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我今日出來喝酒不悅。可我與他有言在先,我有進出王府的自由。
“那個,七王爺,都已經這麼晚了,我們若是走回去該要不早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忙嗎?”
他緩緩走著,道,“你近日好像很關心本王,聽高儀說,你今早還端茶去書房了。”
“哦,是去了。浣浣說,我自嫁給你兩年來,從未給你端過茶。”
他又問,“那為何又不進去?”
“就算我沒進去,七王你不也一樣有茶喝有茶點吃嗎?”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不知怎麼卻停了腳步。
他還拉著我,我不解,問他,“你怎麼不走了?”
“有人不想讓我們走。”
恰巧烏雲飄過,遮了頭頂月光,真真是要伸手不見五指,四下安靜得可怕。
“慕淵,你別嚇我。這裡明明一個人都沒有。”
我話音未落,只覺得面前巷道拐彎處閃出幾個?影來。
其中一個說,“若是識相,就將身上的銀子留下!”
我在這巷子裡住了這麼久,從未碰上劫匪什麼的。今日七王一來,就這麼晦氣。我不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爹爹自小便與我說,遇上這類纏人毛賊,能用錢解決的就不要講道理。是以,我也覺得,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算什麼大事。
我摸摸腰間荷包。方才小酒館的酒錢是慕淵付的,所以。我的荷包還是鼓鼓的。這麼多銀錢打發這幾人,應該沒問題了吧。
見他們只是要錢,我鬆了一口氣,對身旁慕淵道,“原來只是要錢啊。”
我剛將腰間的荷包解下來,掂在手裡,還未扔給他們,慕淵便厲聲道,“楚延,你想幹什麼?”
我詫異,“什麼幹什麼,當然是給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