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我身邊的每個人都得好好的。”張筱漫還是追上週浩宇,解釋道:“你別那麼小心眼嘛,剛才樂瑤我們一起去吃飯,我才想叫上你和婁蘭的,不知道你們倆在看電影。”
周浩宇沒好氣兒哼了一聲:“辜負你的好意了唄。”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筱漫不高興地努努嘴,衝周浩宇走遠的方向喊道。
周浩宇還是決定原諒,原諒她的任性,包容她的無理取鬧,做一切讓她開心的事,像哄小孩一樣,每次爭吵都會主動向她道歉,這次也不例外。
他處處賠小心,事事謙讓,不忍心,也不捨得去責備她,可是爭吵不曾休止,她總是能輕易撩撥起他的怒火,不斷挑戰他的心裡防線。
婁蘭過生日的這天,避開所有人,兩個人難得融洽地吃一頓飯,周浩宇精心定製了一對兒情侶項鍊,並貼上自己的照片,悲劇發生在熄燈以後,二人正在簡訊聊天,婁蘭突然發資訊說:“浩宇,我項鍊丟了。”
“哪個啊?不會是今天送你的吧?”
“就是你送我的。”
“啊?你彆著急,明兒一早我去找,找不到,再送你一個。”周浩宇一邊安慰婁蘭,一邊心疼,那可是自己省了半年的口糧,才攢出來的。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周浩宇,拿著小手電,按照昨天走過的路線從頭開始找,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找了兩個小時,還是一無所獲,六點半準時等在寢室樓下,見到婁蘭,眼睛像剛從太上老君八卦爐中跳出來的孫悟空,火冒三丈,眼冒金星:“你不是說丟了嗎?”
婁蘭漫不經心摸摸頸下鎖骨,輕描淡寫一句:“我又找到了,忘了告訴你。”
“你……你……我三點多就起來了,找了兩個多小時……”周浩宇氣急,說不出話來,憤然走人。
王樂瑤看不過去道:“你太過分了。”
於雪晴於心不忍道:“玩得太過火了,欺負人也差不多了,我都覺得周浩宇可憐。”就連陳瀅瀠都豎起大拇指:“I服了U。”
婁蘭越過分,周浩宇越窮追不捨,不放手。
他這樣百般忍讓,萬般縱容,只因為他愛她,不想失去。
婁蘭從不領情,任性地放棄被疼愛的權利,在愛情裡,誰愛誰誰就欠誰的,誰愛的深就會傷得深,後來,爆發了一次史上最激烈的爭吵,婁蘭無非是想分手,周浩宇依然不肯……吵到最後,婁蘭說:“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跟我分手。”周浩宇沉默了好一會,一聲不響地走了。
一個星期後,周浩宇略顯頹廢地站到婁蘭面前:“分手吧,如你所願。我終於相信我改變不了你,等不到你,我放棄了。”頓了頓,長嘆一聲,凝視婁蘭好半天:“你會後悔的。”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這一瞬,婁蘭心底的感覺不是如釋重負,空落落的,但也只是空落落的,沒有多餘的情愫。
時光匆匆如流水,大二結束,為秋楓送行,張筱漫離別愁緒滿懷,依依惜別。秋楓笑著說:“幹嘛?我又不是上戰場,有去無回,還在C城混,有事打電話給我,隨叫隨到。”
邱莞安慰張筱漫:“就是,放假的時候還可以起一起玩兒的,再說我還要在這兒呆三年,他怎麼著也得常來看看。”張筱漫選了一把古典吉他送給秋楓,雙手遞給他:“秋楓,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秋楓拍拍張筱漫的肩膀:“謝了,幫我照顧邱莞,別讓她太胡鬧。”說完,開啟手裡的吉他,不吝稱讚:“眼光不錯,這把吉他我很喜歡。”打趣兒的說:“就是有時候選人的眼光有失水準。”瞟一眼方寒,叮囑道:“我知道你會照顧好她,可不能讓她傷心。”
邱莞一拍秋楓,大義凜然地說:“放心吧,有我呢。”
方寒摟緊張筱漫,開玩笑地說道:“有你我才不放心呢,萬一被你拐家去,傷心的可是我。”
秋楓眸光飄向婁蘭,意味深長,語境耐人尋味:“我聽說,你把我兄弟周浩宇甩了,小丫頭,我那兄弟挺不錯的,他你都沒瞧上,心氣兒挺高啊。”
婁蘭語帶酸味,半開玩笑的說:“再好也沒有你好,我又不像筱漫那麼好福氣,如果是你或者是方寒,我肯定牢牢抓住,絕不放手。”大學,戀愛是必修課,圓滿的寥寥無幾,畢業,分手成了順理成章的事兒,婁蘭盯著方寒和張筱漫出神地想,他們或許也逃脫不掉如詛咒般的結局。如果可以成功地將張筱漫從方寒身邊踢走,說不定會把零點零一的機會變成可能。
秋楓敷衍性地笑笑,對於她和周浩宇的之間的事,他是瞭解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