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經歷一個多星期的流浪和自虐,如浴火重生,一個全新的、大徹大悟的張筱漫出現在JL日報編輯部,禮貌客氣地見過主編,跟部門主任打了招呼,和新同事相互認識以後,便投入工作中,比從前活潑開朗的對王樂瑤笑笑:“嗨,親愛的,我來了,我們又在一起了,我突然發現這輩子你是最不會離開我的人,孩提時代到學生時代,工作以後成了同事,友情有時候也是值得信賴的,至少比愛情可信度高一些。至少我不是一無所有,有你,有我的父母。”
王樂瑤擔心地打量著她,語帶責備:“你能不能不這麼嚇唬人?沒事鬧什麼失蹤啊?打電話不接,去你家也不開門。這一個星期你跑哪去了?”
張筱漫給了她一個無比明媚的燦爛笑容:“以後不會了。”
“你幹什麼去了?一直在家嗎?我去你家也不在啊?快把人急死了。”王樂瑤就喜歡刨根問底,尤其是跟方寒分手以後的張筱漫,她更有興趣也更窮追不捨,因為她越來越叫人捉摸不透。
“說了以後不會了,我就是去P城流浪了一圈兒。”張筱漫長長嘆息後嘴角上揚一個好看的弧度,半開玩笑的說:“悼念逝去的愛情,祭奠愛情至上的張筱漫,把她和她的愛情統統殺了,然後親手埋葬,從今天開始潛心修煉,成為一個,真正鐵石心腸的人。”
王樂瑤滿眼狐疑:“你去過方寒家了?見過方寒了?聽張琨說他沒回來啊。”認真回味一遍張筱漫的話,瞪大眼睛:“你還去了P城?去找方寒嗎?”
張筱漫忽地面色一冷,眉心像錦簇的花團:“作為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不可以對我仁慈一點?不要再問了,好嗎?”轉瞬換了一副表情,陰霾散盡,明媚的笑臉:“我的新小說有頭緒了,名字都想好了,《寒蕭零》不錯吧,有時間跟你說說,你也給我點意見。”張筱漫的這個殺手鐧能夠十分有效的抑制王樂瑤的好奇心。
她燦爛笑容有那麼一瞬間騙到王樂瑤了,讓她相信她真的沒事了,轉瞬的冷色又洩露了她心裡的痛,她不是把愛情至上的張筱漫殺了,而是以一種自虐,自欺欺人的方式把她關進心底的小黑屋。何時放她出來,全由她自己決定,任何人都幫不了她,或許有一個人是特別的存在。主任喊了一聲:“筱漫啊,來了一個情感傾訴的人,你接待一下,然後整理出版成故事新聞……”
方寒和張筱漫一個在中國的南方,一個在北方,想念的痛侵襲兩個人的心扉,只是一顆心開始回暖,另一顆心寒徹底。在這座飄雪的城市裡,張筱漫一直期待分手後的重逢,這個冬天沒有帶給她任何奇蹟和驚喜,沒有方寒的冬天,白雪失去了它的浪漫色彩,只剩冰冷,心中那朵盛開的名叫愛情的花朵一片一片凋落、枯萎,像寒風中飛舞的雪花紛亂飄落,掩埋於冰天雪地之中。
☆、麵包和愛情
【選擇愛情,和愛的人一起創造麵包;選擇麵包,和以後的人打造愛情。魚和熊掌如何取捨?】
這個冬天,張筱漫不再相信愛情,而,陳瀅瀠迎來了她的愛情,也許上天的眷顧,穆汝賢和穆雨辰如期回來參加考試,而且竟然以非常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成績公佈那天她比他還高興。
分開的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電話聯絡,每天幾十條甚至上百條的資訊,休息的時候就上網聊,完全是熱戀中的異地戀,即使在那個長途費還比較高的年代,他們依然樂此不疲地為通訊公司做貢獻。沒有太多華麗的語言,也沒有太浪漫的告白,回來了,見著了,自然而然的牽手了。他拉著她的手走過幾條街去吃好吃的,手心都出汗了,依然捨不得放開,穆汝賢說:想這樣一直牽著她的手不放開。
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很幸福,因為心中有愛,一件小事一句簡單的問候,可以溫暖很久很久,很難想象,陳瀅瀠這樣極度崇尚物質文明的女子竟然會墜入簡單、真摯的幸福漩渦……也許這一生總要任性地愛一次,因為這一生,我們可能會遇到許多自己喜歡的或喜歡自己的人,但是,可能永遠遇不到一個,真正愛的人,真正想要珍惜的人。所以,一旦遇到了,不管是對是錯,跟著感覺走,跟著心走,才不會後悔。
一個在上學,住在八人一室的寢室裡,一個工作了,住在單位給租的兩人一室的公寓裡,跟學校的寢室不同的只是人數。陳瀅瀠工作很累,三天兩頭加班,她加班的時候,不管多晚,穆汝賢都會等她,溫馨的聊一會,然後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每次體貼的她說:“不用等。”他撒嬌溫柔的說:“等不到你的電話我睡不著。”上班以來,還沒有過正常的休息日。所以他們見一面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