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上車,車子疾馳而過,不敢再停留片刻,怕在他面前掉眼淚,更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知死活的再次墜入那溫柔,得到又失去的疼,再也承擔不起。
在情緒失控以前,消失在方寒的視野裡。逃離方寒的一瞬間,一顆晶瑩的淚滴劃過臉龐,手指沿著淚劃過的痕跡而走,那些溫馨的、甜蜜的,很久不敢碰觸的回憶湧上心頭,只是它們早已變成了灼人的傷。
那方向,方寒隱約想到什麼,難道……難道她……蹲在原地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撫過她唇角的手懸在半空,自己問自己:“真的嗎?是真的嗎?真的是自讓她那麼傷心嗎?……【謝謝你給我的勇氣】方寒清楚的記得,張筱漫決定放棄洛飛的時候對自己說過這句話,今天她又說了,她到今天才放棄,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她怎麼會難過成那個樣子?”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還愛著自己,可她更恨,更疼,眺望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方向,方寒莫名的心虛和膽怯,彷徨躊躇,驚惶萬狀。
☆、答案
【朝朝暮暮的牽絆,終於有了答案,迷途以後該如何在荒涼裡回到最初,有人說愛是唯一的路,從漆黑森林到墜入深淵,該拿什麼挽回彌補?】
方寒返回飯店,其他同學聊得熱火朝天,喝得五迷三道,互相吹捧,聊著上學時候的青蔥歲月,很蠢很傻卻傻得快樂,以及畢業後各自的社會工作經歷,婁蘭全神貫注地看著心坐立不安、三魂丟了七魄的方寒,心裡盤算:“看樣子張筱漫應該沒理他,方寒啊方寒,你什麼時候能看到我?但是,我有都是時間等你愛上我。我就不信,我做了這麼多,你們還能在一起,張筱漫,我太瞭解她了,就算你有心求和,她絕對不會給你機會的。”儘管這麼想著,心裡仍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問:“方寒,你沒事吧?”
“沒事。”方寒搖頭,飲盡杯中酒,腦海裡不斷盤旋的是張筱漫那張冷漠、痛苦到極限的臉龐。暗自思量,她的痛苦絕不會只是因為自己當初走了那麼簡單,她是經得起等待的人,等待不會讓她那麼恨自己;剛才自己過火了?同學們的玩笑話傷著她了?即便如此,也不該難過成像冰刺蝟一樣冷得讓人難以靠近,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初說絕情話的人是她,現在她又說是自己背叛了她欺騙了她。反覆回味她剛剛說的話,還有那句【謝謝你再次給我的勇氣,非常感謝。】一遍一遍在耳邊奏響,像一曲愛的休止符,更像一紙判決書,宣判他的死期。張筱漫上次說這句話的情景歷歷在目,那是在醫院看見洛飛照顧陳瀅瀠,今天……今天是自己和婁蘭大庭廣眾之下,在她面前打情罵俏……方寒似乎在一幕幕往事裡找到了接近答案的蛛絲馬跡,打了一個寒顫,心上如遭電擊,因為職業的原因,對事事洞若觀火的敏銳直覺告訴他,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而且是大事,猛地站起身:“樂瑤,你出來一下。”
王樂瑤心裡憋著火,看看婁蘭,又看看方寒,沒有好臉色:“幹什麼?”
方寒眼睛裡充滿恐慌,語氣裡透著焦灼,急不可耐地拽著她往外走:“出來,我有事問你。”
張琨抗議的警告:“唉唉唉,對我媳婦溫柔點。”
二人離席,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各有各的說法萬變不離其中,告誡婁蘭:“蘭子,你可得小心嘍。”
“是啊,方寒可得看緊了,保不住他和張筱漫舊情復燃。”
“誰不知道當年方寒對張筱漫痴情一片,那可是咱J大的十佳情侶,最佳男友……”
婁蘭微微一笑:“其實,我和方寒沒什麼。”
“你可拉倒吧,你當咱們這些人都眼瞎啊。”
胡小超撇撇嘴,洞悉一切的笑笑,低聲對身邊的陳瀅瀠說:“婁蘭輸了。”
陳瀅瀠則更尖銳透徹:“她不是輸了,是沒贏過。”
二人來到相對僻靜的另一間沒人包房,一進門,王樂瑤雖然懷著身孕,動作依然靈巧兒敏捷,急速轉身,回手給方寒一記響亮的耳光:“王八蛋,這巴掌是我替筱漫打的。”反手又是一巴掌:“這巴掌是……”
方寒控制住她的雙臂,打斷王樂瑤:“等等,你等會兒,等我問完了,弄清楚了,你把我打成豬頭都行。”直切重點,問道:“領畢業證那天發生了什麼?筱漫額頭上的疤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那麼冷漠?那麼痛苦?完全變了一個人?”
王樂瑤瞪著大眼睛,驚訝地注視方寒:“你……不知道?一丁點兒都不知道?”
方寒看著憤憤不平的王樂瑤,面色凝重,茫然搖頭。
王樂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