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你都那麼不在意,甚至連個禮貌的敷衍都沒有。你這個人怎麼總是反反覆覆的?”
“顧淮陽,我在和你說話,你能不能吱個聲,不要讓我以為我在對空氣說話。”
“不對,空氣都比你強,好歹我知道它就在周圍。”
迷迷糊糊的宋遇安,被門鈴聲吵醒。她翻了個身,把枕頭捂在頭上,可是鈴聲卻鍥而不捨。
她不耐煩地起身,睡眼惺忪地開門。開啟門後,露出男孩陽光的笑容。宋遇安沒有什麼表情便走了進去。
“你誰啊?”
“你酒還沒有醒嗎?昨天可是我把你送來的。”傅逸走進來提醒她。
記憶一點點拉扯。
“遇安。你見我怎麼一點也不開心。”
“大早上的擾我睡覺,還提醒我昨天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的醜態,我是找虐才會開心。”她說著趴在沙發上。
“……”遇安抱怨的話,卻把他噎住了。
“現在都十點了。”傅逸又道。
“嗯。”她有些迷迷糊糊道:“有事說事。”
“一點用也沒有,竟然因為一個男人搞成這樣。”男人坐在沙發邊。
“……”
“顧淮陽就是那個男人?”
“我昨天喝酒亂說話了?”宋遇安有些醒過來,卻依舊趴著。
“嗯,其實是你打電話給那個人。”傅逸道,“原來你不是對誰都是一副噎死人不償命的口才。”
“……”宋遇安突然爬起來,道:“我給他打電話了?”
“是啊,還說了好多話,硬是不讓人掛電話。”傅逸一副我都知道的樣子。
記憶慢慢襲來,原來那不是夢。那她回去之可就尷尬了。看見他是又該跑開嗎?門鈴又響了,本來大腦就有些凌亂的她更加,她有些不耐煩道:“這又是誰?”她不記得她在澳門有認識的人。
她開門,卻被門口的人嚇了一跳。是顧淮陽。
她臉上滿是驚訝。
顧淮陽卻有些疲憊道:“只有早上的飛機。”他似乎在解釋,可是遇安聽不明白。
一頭霧水的女人,記憶卻慢慢襲來。
“顧淮陽,我在和你說話,你能不能吱個聲,不要讓我以為我在和空氣說話。”
“不對,空氣都比你強,好歹我還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嗯,我在聽你說。”
聽到他好脾氣的應答,她反而遲疑了。
“你是顧淮陽?”
“……”
“可是顧淮陽怎麼會這麼聽話?”她又想了想,慢慢道,
“你知不知道我在美國的五年,過的一點也不好。你又知不知道我回來看到你開心的要死,卻也難過的要死?我知道當初你嫌我煩,也告訴我讓我不要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你都說了不想看見我,為什麼我還是不死心呢?”宋遇安像是要把過去的委屈全部傾倒一般,雖然聲音不算很大,卻也有些激動,“滿大街上的人,我都以為是你,可是都不是你。我每天都很痛,很痛。你就不能讓我一次,哪怕是敷衍,你也附和我一次,不行嗎?”她吸了一口氣道:“我明明對你就不該有什麼好期待的,卻又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我就是這麼傻,一個人買兩張票,不知道在等誰。”
最終她沉睡過去。
面對電話那頭的呼吸聲,以及窗外的夜深人靜,顧淮陽卻也無法再入睡。
他盯著朋友圈裡她的最新訊息,是兩張船票,上面配著一段文字:
假如我有多的一張船票,你會跟我走嗎?
記憶斷斷續續,那些丟臉,不受控制的電話胡言,在清醒的她面前,那個被她莫名其妙鬧事的男人面前,顯得異常丟臉。
“遇安,這是……”傅逸突然走到門口,盯人老半天,恍然大悟:“傳說中的姐夫,顧淮陽。”
宋遇安白了他一眼,傅逸才道:“你們聊,我先閃了。”
剩下兩個人。宋遇安只得道:“進來坐嗎?”
顧淮陽點頭,便走了進去。
兩個人坐在沙發兩邊,一如往常的沉默。她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外頭,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昨天,對不起啊。打擾你了。”
“嗯。”他輕聲答。
“你這麼遠跑來是幹什麼?”難道只是因為她電話裡的無理取鬧?
卻聽到他不痛不癢的回答,“你吃早餐了嗎?”
女人疑惑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