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配合,”小松把手裡的筆記本塞回口袋,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警車,“麻煩兩位跟我回警局一趟。”
“嫂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了?”
女人抬腿正要走,人群裡突然衝出一個神色激動的男人,跑過來拉住她的手臂,“我聽說大哥死了?怎麼會這樣,昨晚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是心臟病犯了?”
女人點點頭,又哭泣起來。
“怎麼會這樣?大哥!你怎麼忍心拋下我們啊!”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乾嚎起來,邊抬手抹眼睛。
“趙四,你也別太傷心,你大哥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的。”女人蹲下身,撫著他的肩膀安慰。
“行了,你是趙老闆的弟弟嗎?那麻煩你也跟我們回一趟警署。”
小松說著,揮揮手找來幾個探員,“你們在這裡調查一下週圍的街坊和熟人,採集一下他們的口供。”
“是。”
陸青恬看著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和溫言安慰的女人,突然覺得剛才有一些地方怪怪的,可又想不出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二樓臥室拉著厚厚的鵝絨窗簾,所以房間的光線特別陰暗。幾個探員拿著專用工具,在房間各個角落蒐集可疑的跡象,身影忙忙碌碌卻又有條不紊。
秦朗拿出一副黑色皮手套戴上,蹲下身觀察俯臥在門口的屍體。
死者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穿著一件絲綢睡衣,臉色鐵青,嘴唇發紫,雙眼還出現充血狀況,看來是呼吸窒息而死。
他站起來掃視房間一圈,大床,床頭櫃,衣櫃,試衣鏡,椅子,完好無損,沒有一絲不正常的痕跡。
房間的東西擺放整齊,地板乾乾淨淨,唯一的不協調之處是電話聽筒掉落在地上,還有死者身邊的一本大厚字典。
“頭兒,電話線被人切斷了。”手下一名探員報告道。
“嗯,知道了,還有其他情況嗎?”
“沒有,其他房間和樓下都探查過了,窗戶和門都鎖得好好的,根本沒有撬痕和進入的跡象,電話線也不是昨天剛斷的,有好幾天了。頭兒,這男的應該是心臟病發作死的吧?”
秦朗沒有答話,他覺得死者的姿勢十分奇怪,為什麼到門口了卻不開門出去,難道是力氣衰竭得連開門都不行了?
他繼續打著專用探案燈,皺眉盯著門鎖上的細微凹痕,又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字典。
一個想法出現在心頭。
有人把門反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男主戲份比較少,後面會多起來的,因為,誰敢和男主搶戲份呢?
☆、這是謀殺
秦朗閉上眼睛,似乎能看到昨晚由於某種原因身體出現不適的男人想打電話求救,卻發現電話線被切斷,他只能扔掉話筒,一步一步走向門邊想去叫人,無奈門被反鎖打不開,出於心裡的慌亂,他只能找一樣順手的東西,或者以他當時的力氣搬不動鏡子椅子之類,只能拿厚字典去砸門鎖企圖獲救。
只是他力氣不夠,對門鎖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於是絕望又不甘心的男人只得捂著心臟,痛苦地大口呼吸,最後還保持著敲門的姿態緩緩倒下。
此刻,警署內。
“名字?”
“孫玲玲。”
“你呢?”小松記錄好孫玲玲的基本資訊,又轉過臉問陸青恬。
“陸青恬。”
“把你在案發時看到的情景說一下,具體一點。”
陸青恬積極配合,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一邊的趙四卻是不耐煩的樣子,“警官,我哥心臟病發作才死的,怎麼搞得像是被謀殺一樣,還要我們來錄口供。這都多久了,什麼時候能回去,我還要去處理我哥的事情呢!”
“你急個屁!是病發還是謀殺,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要你在這裡多嘴什麼!”
小松的態度很衝,把趙四唬的一愣一愣的,低下頭不敢再說一句。
陸青恬奇怪趙四這會子怎麼一點也不傷心,抬頭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側頭看向孫玲玲,兩人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秦朗帶人將典當鋪上上下下重新探查一番,卻也沒有發現任何其他可疑的跡象。
他剛走出門,手下的探員帶了一男一女走過來,“頭兒,這是昨晚和死者妻子打麻將的人,還有一個叫趙四的,是死者弟弟,剛剛帶回警署了。
他點點頭,問:“兩位是夫婦嗎?”
“是的。”陳先生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