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時刻關注著四周情況,路上遇上不少人,可這些人都在忙於迎敵的事,誰也沒心思關注別的。
捂著砰砰的小心臟,寶春熟門熟路地來到儲備糧草的地方,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點燃了一個火摺子,扔了進去,不大一會,便見火龍竄出,吞吐著煙霧,那不可阻擋的氣勢,誓要席捲一切。
很快有人發現這邊著火,在人趕來之前,寶春顧不得猛跳的小心臟,往下一個目的地而去,馬棚。
想她一良民,連個菜葉都沒偷過,甭說放火了,這把火點的,跟在她心裡點的似的,小心臟突突的就沒停過。
進了馬棚之後,寶春用顫抖的手從身上掏出準備好的東西,給馬槽里加了些料。
然後,尋了一頭順眼的白馬牽了出來,欲騎上去,可業務不熟練,蹦躂老半天都沒上去,因為,那馬不配合,不給上。
“白馬,白大哥,我求求你了,配合一下,讓我上去行麼,你要想耍威風,鬧脾氣,咱等出去再耍好不好,現在是生死攸關之際,咱別鬧了,乖乖的,讓我上去,你放心,等我出去了,我必感謝你今天的大恩,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一番好話說盡,寶春搓了搓手,運了運氣,再次上馬。
可那馬正直的著呢,不吃寶春那一套,吐著氣,繞著寶春轉了一圈。
嘿,你倒是擰巴啊,好言說盡,你就是不聽是吧,寶春嗖的一下,亮出一枚銀針,晃了幾晃,“敬酒不吃吃罰酒,看針。”
咦,寶春這針還沒紮上呢,那馬氣焰就小了很多,身子矮了些許,拿委屈的溼漉漉的小眼神看著她。
寶春拍拍它的頭,“這就對了。”收起銀針,吭哧吭哧爬了上去。
寶春還沒拉好韁繩,說出發呢,那馬就嗖的一下自個兒跑了,跑的老快了,差點沒把她給甩出去。
寶春趕緊趴下,抓住了馬脖子上的毛,呵,馬受痛,跑的更快了。
寶春心裡那個苦啊,這可是她初次騎馬,咱能跑的不跟閃電似的麼。
這馬認路,以為要出山呢,也不用她指路,就往出口方向而去。
出口,是一狹窄的山谷,兩邊是陡直的峭壁。
山谷兩頭,都有人,一端是土匪,一端是官兵。
正對持著呢,都還沒有主動出擊。
要出擊,就要過山谷通道,結果勢必將成人肉靶子。
雙方弓箭手均是手搭弓箭,隨時準備射擊。
氣氛靜寂,緊繃,只有鳥鳴聲在山谷中迴盪。
正在這時,靜寂被打破了。
“噠噠!”響起了馬蹄聲。
馬蹄聲是從土匪那端有遠即近傳來,官府的人瞬間進入警惕狀態,眼珠子都瞪著前方,弓箭也均已瞄準。
這馬上之人正是寶春,馬不聽使喚,一個勁地朝前衝,進入山谷,速度都不帶減的。
山谷這端的土匪們,有些傻眼了,摸不清狀況啊,看馬上那人的穿著應該是自己弟兄,可他這飛馬而奔,是要幹什麼?
這一愣神的功夫,寶春和她的馬就竄了出去,進入山谷狹窄通道。
土匪這邊搞不清楚狀況,不敢放箭,要是老大派出的人,誤殺了那可就不好了。
可官府這邊就沒顧忌了,土匪都出窩了,還不射?
眼看手一鬆,箭就飛了出去之際,馬上那人大叫一聲,“自己人,不要放箭。”
寶春這聲運足了氣,聲如洪鐘,“自己人,不要放箭。”這句話一直在山谷中不斷迴響。
“是我家小姐。”跟官兵一起過來的馬叔激動大喊,幾乎熱淚盈眶,“大人讓他們不要放箭,是我家小姐。”
親自帶隊的徐文邵揮手示意手下不要放箭。
“不是說那幫土匪很厲害麼,她怎麼跑出來了,馬上那人真是你家小姐,沈姑娘,沈神醫,我怎麼看像是一男的。”白丁山瞅著前面說。
“真是我家小姐的聲音,不會錯的。”馬叔溼潤著眼眶說。
“一女子能從如狼似虎久攻不下的土匪窩裡逃出來,還算有些膽識。”只聽中間那人說。
徐文邵想起妻子難產那天的情形,點頭深表贊同,“九爺說的沒錯,那沈姑娘的膽識的確是罕見,世上少有,很多男子都未必及的上。”
白丁山看向徐文邵,“誇張了吧,再膽大,她也是一女子,怎能跟男人相提並論,是吧,九爺?”
那九爺看了他一眼,“比你應該綽綽有餘。”
白丁山不樂意啊,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