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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時他眼神是冷漠的,眼內無物,而現在同樣眼內無物,可卻是呆滯的。
看來,再堅強冷漠的孩子,看到人死在眼前,還是會接受不了。
寶春輕輕走過去,蹲下身,“寶貝,孃親還在呢。”
小酒緩緩抬頭,看向她,視線逐漸會聚,呆呆地,“沒死?”
寶春的眼淚瞬間滾落下來,“當然沒有,你孃親我命大的很,怎麼會那麼容易死,你看,我這不好好的麼?”
小酒仔仔細細地看她,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寶春以為這孩子不會是刺激傻了時,就見他猛地撲到了她懷裡,緊緊抱住了她的腰。
寶春楞了一瞬,緊接著,就察覺胸前一片溫溼。
心情激盪,又喜又疼,伸手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
只聽他在自己懷裡悶聲說,“你……不一樣,你是真的對我好……”
“你才知道啊,枉費了我這麼疼你。”寶春拍了拍他,原來這孩子從來就沒相信過她說的話。
寶春推開他,“知道孃親是真心疼你,那叫聲孃親來聽聽。”
那孩子臉紅了,斜了她一眼。
寶春也是逗他,沒想為難他,可誰知接著,就聽到一聲低低之聲,“孃親!”
雖然很低,還帶了些生硬之氣,可在寶春聽來卻是天籟之音,“哎。”了聲,抱著兒子腦袋親了口,心裡漲的滿滿的,感覺全世界都美好的不行。
這一刻,她才真正覺得,她有了兒子,一個血脈相連的兒子,一個彷彿真的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
激動過後,寶春就問了,“你怎麼又跑這裡來了,我不是說過以後都不要來這裡。”
那孩子垂下眼簾,烏黑修長的眼睫毛形成一片陰影,他說:“我就是一個怪物,一個不詳的人,我就不應該出去……”
“說什麼傻話。”寶春瞪他,“誰說你是怪物,不祥之人?我兒子多厲害,這麼小就知道保護孃親,怎麼不詳?你放心,孃親一定給你把病治好,等再賺些錢,咱們就去找那慧真大師……”
小酒抱著寶春恩了聲。
多次久攻不下,霸佔此深山的匪剿了。
眾官兵歡呼,吶喊之際,白丁山跑到九爺跟前,“沒找到,全翻遍了,連個毛影子都沒發現。”頓了頓,抬眼瞅了他家爺一眼,試探地問:“爺,您說,是不是他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