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被踢的在窗戶邊的榻上翻了個跟頭,酒杯裡的酒,也全灑了出來,“你又打我。”
“不打你,你不清醒呢,都開始說胡話了。”寶春作勢又要打。
沈楠連忙喊停,“別打了,不說就是了。”
寶春盤腿在沈楠對面的榻上坐下,看了看對面之人,不由笑了。
沈楠哼了聲,“就知道你是來看笑話的。”
寶春忍著笑,“你也把我看的太膚淺了,不就是被人拒絕了……”
“誰,誰被人拒絕了……”沈楠一時間惱羞成怒,起身就要離開。
寶春忍住笑,忙拽住他的袖子。
沈楠說,“鬆手。”
寶春說,“不松。”
沈楠磨了幾遍牙,卻也不敢大力掙脫,兄妹兩僵持了一會兒,沈楠無奈嘆了口氣,還是坐了回去,“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嗎?”
“我可聽說,你一個人都待了好幾天了,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有個人陪著不更好?”寶春說。
沈楠抬眼皮子看她,“你嗎?你現如今可是貴人,我要是讓你陪我喝酒,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我麻煩呢?”
寶春撇撇嘴,“聽聽這話,一股子的哀怨被拋棄味。”
沈楠豁地睜大眼睛,“你瞎說什麼,誰被拋棄了?”
“你啊。”寶春衝他眨了眨眼。
沈楠看了寶春一眼,作勢又要走。
“一被說中痛處,就要回避。”寶春不急不慢說。
起了一半身的沈楠又慢慢坐了回來,別過頭小聲嘟囔了句,“知道還一再提,還說不是看笑話的……”
寶春笑了笑,“放心吧,妹妹是不會拋棄你的。”
沈楠哼了聲,接著又嘆了口氣,“這段時間,簡直黴死了,好好的一個妹妹,突然間,就沒了血緣關係,成了人家的妹妹,再有……”
“再有,二十幾年來,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姑娘,還是有緣無分,怎地一個悽慘了的。”寶春接過他的話。
沈楠瞪了她一眼,卻也沒出聲再反駁。
室內一時一片寂靜,空氣中漂浮著失意的惆悵。
門吱呀一聲開啟,石頭拿著酒,返了回來。
寶春吩咐他,“酒放這兒,另外再拿個杯子……”
“你還真喝?”沈楠不滿瞪眼。
“……再泡壺茶。”寶春笑著補充。
石頭轉身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