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的傷口,還好只是擦傷,但是在它的左側赫然還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觸目驚心。
歡馨手一抖,腦子裡忽然閃現出另一場景:
“ 回後方去! ”一個男人嚴厲地說著。
“沒人幫我,隨你信不信!要槍決就槍決我!”另一女人同樣不甘示弱。
“不行!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要麼留下我,要麼槍斃我!”
……
一男一女激烈的爭吵聲在歡馨耳邊響著,熟悉而劇烈的頭痛再次襲來,而這次的痛不同於以往,像一把鐵錘在重重敲擊那扇記憶的大門,重得似乎要把腦袋劈開。
噹啷一聲,手裡的鑷子掉在了地上,歡馨痛苦地捂著腦袋向地上倒去,曼菲斯德急忙將她一把撈進懷裡。
“歡馨,歡馨,你怎麼啦?”曼菲斯德輕搖著女子的肩膀,急切地呼喚著。
腦子裡就像有千軍萬馬在奔跑,痛覺神經在此刻變得異常敏銳,讓歡馨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極致。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腦海深處衝出來,像開閘的洪水一瀉而下,阻擋記憶的厚牆轟然坍塌。
“曼斯!曼斯!我終於找到你了!”歡馨帶著哭腔喊道,然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她再度醒來,感覺自己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裡,臉上還有溫熱的氣息拂過,那麼的熟悉的味道!
“曼斯!”歡馨轉過頭,視線貪戀地劃過身邊人熟睡的側臉,心裡忽的勇氣酸楚的柔情。
曼菲斯德緩緩睜開湖水般湛藍的眼眸,眼裡清晰地倒映著女子淚眼朦朧的容顏,然後有些遲疑地問:“歡馨,你都記起來了!”
歡馨看著他沒有說話,曼菲斯德則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忽然,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從女子的眼眸裡滑落,然後她緊緊抱住了他。
“使得!我都想起來了!對不起,我怎麼可以將你忘了!”歡馨將頭埋在男人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不,都是我沒好好保護你!”曼菲斯德眼裡閃著淚光,不斷親吻她的秀髮,喃喃說道。
良久,歡馨的哭聲漸漸停止,曼菲斯德小心翼翼地抬起她尖尖的的下巴,女子微紅的雙眼亮得彷彿洗滌過的明珠,直看到他的心底。
“歡馨,我好怕!怕你再也不認識我!怕你再也不愛我!”曼菲斯德用手輕輕抹去歡馨臉上的淚痕,聲音裡有微微的顫抖。
歡馨心如刀絞,抓住男人的手貼在臉上,如夢囈般答道:“不會的!即使那時我不知道你是誰,我想把我也已經愛上你了!”
聽到這話,曼菲斯德的眼睛在眉毛下面陡然綻放出光芒,正像荊棘叢中的一堆火。不再需要更多的語言,他直接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渴望。
一個熱烈而強勢的吻,歡馨一開始還能坦然面對,但漸漸的身體就好像跌進滔天的海浪裡,她不得不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物。
他覆上歡馨柔軟的身軀,輕輕環住她顫抖的肩膀;擁進懷裡;深情地喚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歡馨,歡馨,歡馨……”短短的兩個字;包含了他所有的深情。
歡馨睜著氤氳著薄薄水霧的眼望著曼菲斯德,覺得自己像是被他催眠了一般,眼裡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別人。
“歡馨,我多麼幸運能遇到你!”男人低下頭再一次吻住心愛的女子。熱情的舔吻讓歡馨的舌尖被吮得有些發疼,但是心裡卻充盈著重逢的喜悅。
“曼斯,遇見你我此生無悔!”當曼菲斯德終於進入她,將她帶上極致的巔峰時,歡馨終於喊出了心底的深情……
180只有十分鐘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德軍的作戰環境也愈加惡劣。雖然有了去年冬季作戰的經驗;但後勤補給問題一直沒有徹底解決。
而西伯利亞寒流強大的威力讓每一名德國士兵頭皮發麻。零下四十度的荒郊;他們沒有足夠的防寒裝置;坦克和汽車的水箱在嚴寒中凍裂,武器上的光學窺鏡失去了作用,士兵們只能用噴槍這種極為實用的工具來加熱引擎、燒水做飯。而德軍飛機無處著陸;只能被迫在結冰的湖面上一次又一次地上演驚險片。
歡馨自從恢復記憶後就一直跟著曼菲斯德的部隊邊打邊向德國邊境撤退;而寒冷的天氣、物資的匱乏使得軍隊計程車氣日益低迷,所有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掛著迷茫的神情。他們不知道這場無休止的戰爭會在什麼時候結束,也不知道今天閉上眼後還否能看到明天初升的太陽。
艱苦並交融著甜蜜的日子在歡馨的忙忙碌碌中飛快地過去了,當她猛然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