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愛你,所以要你幸福!
突然;屋子裡傳出悠揚的舞曲;原來晚會已經結束;人們將椅子挪到一邊;倉庫中央立刻成了舞池。
麗塔理所當然地拉著曼菲斯德率先步入舞池,隨著華爾茲的音樂曼舞迴旋。兩人出眾的舞姿使他們立刻成為舞會的焦點。
歡馨在弗朗克的懷裡安靜下來,迷離的眼眸呆呆望著窗內出神。弗朗克輕輕撫著她濃密的黑髮;不知要怎樣開口;半天才猶豫著說道: “歡馨,我送你回去吧!”
歡馨忽然抬起頭,漆黑的眼裡倒映著男人擔憂的臉,感嘆道:“弗朗克;你真是個最值得交的朋友!”
朋友?弗朗克嘴角劃過一絲無奈的苦笑;拍了拍歡馨單薄的肩膀,說道:“歡馨,你也是!”
歡馨轉開眼眸,故意忽略男人眼裡隱藏的深情。她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所以她不能給他希望,便只有迴避。
這時,歡馨看見沃納摟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一路親吻著向營地走去。
她笑了起來藉著酒意調侃道:“弗朗克,你長得不錯,又是軍官,怎麼沒見你看上什麼姑娘?”說著,還朝著沃納的方向努了努嘴。
弗朗克朝著歡馨指的方向望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惱怒地回過頭來,說道:“歡馨,你是故意的吧!”
歡馨發覺玩笑開大了,斂了笑意,輕輕說道:“對不起,弗朗克!”
弗朗克深深看著歡馨,突然釋然地笑了,那笑明朗得如冬日暖陽;“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得到她!歡馨,我只想看到你幸福!”
瞬間,歡馨鼻子酸酸的,有種要哭的衝動。
弗朗克伸出手颳了刮她的鼻頭,眼裡升起戲謔的光芒:“嘿,可別感動得哭鼻子!”
歡馨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被這麼一鬧,酒也醒了大半。她眼神一轉,停留在了樂隊那架有些年頭的風琴上。
“我想唱歌,這首歌送給你!”歡馨興致盎然地指著那架風琴說道。
“好呀!”弗朗克也感染了女孩的好心情,拉著她朝裡走去。
舞池裡很擁擠,沒人注意這對擠向正在演奏的樂隊的男女。弗朗克走上前和談風琴的一個士兵交談了幾句,又指指歡馨的方向。那士兵自然認得歡馨是紅十字會的醫生,便很爽快地讓出了琴凳。
屋子裡的燈光暗了下來,人們尋找舞伴,等待著下一隻曲子!然後優美的、抒情的曲調響起,陌生而舒緩,它像一縷清香在塵世間悠悠流傳,它讓真情在心靈的碰撞中凝固成永恆。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
我們曾經終日遊蕩在故鄉的青山上 ,
我們也曾歷盡苦辛到處奔波流浪,
友誼萬歲,朋友,友誼萬歲 !
舉杯痛飲同聲歌頌友誼地久天長!”
空靈的女聲讓所有人停下了舞步,所有的目光集中到那個彈風琴的女孩身上!而歡馨只是微笑地注視著臺下的弗朗克,眼裡流淌的是最真摯的祝福。這個男人就像她的親人一般,總在她迷茫的時候出現在身後,讓歡馨感覺溫暖。
弗朗克也靜靜地看著臺上的女孩,從她唱起這首歌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和歡馨只能是朋友了,但他不後悔!因為愛她,所以不再執著!他會將這份愛埋在心裡,然後和歡馨一樣快樂地生活下去,如果他還有明天的話!
曼菲斯德同樣站在人群裡,熟悉的聲音讓他一下認出了臺上的歡馨。男人從起初的欣賞到微微的驚訝,眯著眼看向弗朗克,臉上是高深莫測的表情。
身旁的麗塔同樣認出了歡馨,一撇嘴不屑地說道:“是那個中國醫生?沒想到還有些音樂造詣!”
曼菲斯德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麗塔還要說什麼,臺上已經演奏完畢,如潮水般的掌聲一下子淹沒了麗塔的說話聲。
歡馨笑著向臺下計程車兵揮手致意,然後奔向弗朗克。弗朗克揚起陽光的笑意讚歎道:“歡馨,你唱得太棒了!這歌叫什麼名字?”
“友誼地久天長!”歡馨歪著頭,一臉興奮地答道。
“友誼地久天長?”男人緩緩地重複著道,“好名字!可我怎麼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