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
聽罷歡馨不倫不類的翻譯,曼菲斯德似乎感覺心底的某些潛藏的東西被觸動了,心潮起伏,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湖藍色的眼眸也隨之變得越發深沉,那晶亮的光芒讓人更是不敢逼視。
歡馨被他看得心臟突然漏跳了幾拍,一時竟侷促起來,慌忙斂了唇邊的笑意,旋轉眼光,自去看別處。
曼菲斯德大概也覺得自己的失態,清了清嗓子,虛心地說:“那……你可不可以教我用中文念這首詩?”
“當然可以!”歡馨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不假思索地答應道。
32別問是劫是緣(6)
作者有話要說:
有讀者評說文裡男主對女主的感情轉換得快了點,當初寫的時候只是想著:戰爭時期一切皆有可能!大家認為呢?
今天找到了一張二戰德國“夜間空戰三號王牌”威庭根施坦因親王的照片(雖然他是國防軍),以及一個不知名的女孩的畫像,我覺得真是太符合我心目中的男女主人公的形象了!
於是曼菲斯德就像個牙牙學語的孩子般,跟著歡馨一字一句地念起來。儘管他的悟性很高,可是西方人說漢語總有些舌頭繞不過彎來,那怪腔怪調的發音,讓歡馨差點捧腹大笑。但見男人滿臉的認真,又不好意思不給面子,所以她憋得臉都要抽筋了。
曼菲斯德當然不傻,看著一臉古怪表情的歡馨,他輕哼了一聲,賭氣地說:“想笑就笑,偷偷摸摸也不怕憋出毛病來?”
男人不滿的表情中透露出孩子氣的純真,歡馨見狀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清脆得如黃鶯打啼,迴盪在客廳,似乎將春天提早從沉睡中喚醒。
看著笑得花枝亂墜的歡馨,曼菲斯德也彷彿被感染了,嘴角向上彎起,盪漾出令人目眩的笑容,由衷地說:“你總算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麼美!”
這麼不加掩飾的讚美,讓歡馨的臉一下燙了起來。她雙頰酡紅,微微低下頭,不知該怎麼搭話,那模樣說不出的嬌俏動人。
曼菲斯德深深凝望著對面的女孩,感覺有種名叫快樂的東西在心口慢慢融化,逐漸滲透至全身每一個細胞中……
四周很安靜,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突然,曼菲斯德變戲法似的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深色的小瓶,遞到歡馨面前。
歡馨不解地接過,仔細端詳。這是個小巧精緻的藍色玻璃瓶,銀色的皇冠形蓋子讓它顯得越發可愛。好奇地擰開蓋子,一股淡雅的薰衣草香氣飄散出來。
歡馨不由眼前一亮,興奮地問道:“是薰衣草精油?”這純天然無汙染的精油,可是去疤的良藥。
“是的!店裡的營業員說這個去疤很靈的!”曼菲斯德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忙住了口,臉上顯出忸怩的神情。
這個竟然是他特意去買的?歡馨握著精油的手不由一顫,欣喜而又矛盾的情緒席捲了全身。她將睫毛垂下,企圖掩藏自己悸動的情緒。
半晌,曼菲斯德話鋒一轉,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外面天氣不錯,我陪你去花園走走吧!”歡馨輕輕嗯了一聲,和他一起起身向外走去。
剛要出門,身邊的曼菲斯德卻突然頓住了身形,歡馨剛要發問,一條白色的羊毛披肩就披上了肩頭。
“雖然外面太陽不錯,但你病剛好,還是多注意點!”曼菲斯德邊將歡馨裹個嚴實,邊叮嚀道。
歡馨裝作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但內心卻已遷回百轉,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是德國軍官,註定要承受失敗的命運;她是異世孤魂,只想安安穩穩地平凡度日。那無法扭轉的結局,讓她膽怯得不敢放開心胸,所以只能逃避、只能冷漠,只能將一切拒之門外……
走在燦爛的陽光裡,四周簇擁著各色的綠樹鮮花,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戰爭帶來的陰影,可是歡馨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曼菲斯德也感覺出了身邊人兒的情緒變化,時不時打量著歡馨,眼裡充滿了問號。
歡馨似乎也覺得自己的不妥,捋了捋已經被修剪得很整齊的短髮,指著那一大片薰衣草問:“你很喜歡薰衣草嗎?竟種了這麼大一片!”
“哦!我母親很喜歡這花,所以我也被傳染了!”提起母親,曼菲斯德眼裡不禁湧現出孺慕之情,“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語嗎”
歡馨從不種花,當然對此沒什麼研究,她微微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曼菲斯德在那片藍紫色的花海前停下,蹲下身輕輕觸控著嬌嫩的花朵,娓娓敘述起來:“傳說古時的普羅旺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