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聲音,曼菲斯德不由緊了緊抱著他她的手臂,貼近歡馨小巧的耳廓,溫和而堅定地說:“歡馨,我知道你彷徨、你不安,但是請相信我,相信我可以保護你!”
歡馨沒有說話,只是身體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它像電流一般,狠狠擊中了她的心坎兒。
“曼斯,在這裡我只有你了!”
“不會的!等戰爭結束了,我們一起回去拜見你父母!”曼菲斯德心疼地輕吻著女孩的髮際,柔聲安慰著,“到那時,他們見自己的女兒拐了一個這麼英俊瀟灑、沉穩睿智的女婿回來,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會責怪你?”
聽他前面的話,歡馨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但又苦於無法解釋。可是到後來。那話語卻逐漸變了味兒,直到曼菲斯德自吹自擂地誇獎起自己,她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
在女孩舒展的眉心間親暱地一吻,曼菲斯德也跟著笑起來,那笑意一直蔓延到湖藍色的眸光裡。
歡馨抬起頭,正對上曼菲斯德柔情似水的注視,鼻尖聞著他身上薰衣草的氣息,心中一蕩,不由痴痴地望著對方,彷彿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先生!機場到了!”車子驀然一停,前排司機禮貌地提醒著後座上沉浸在濃情蜜意中的兩人。
歡馨臉上一熱,急忙從他的懷抱了掙脫出來,卻越發惹來曼菲斯德低低的笑聲。
下了車,歡馨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候機大廳被打掃得窗明几淨,但卻沒有了往日熙熙攘攘的人流。每個人都神情凝重,行色匆匆。安檢口站著一排荷槍實彈的德國士兵,在他們的注視下,機場工作人員正一絲不苟地核對著每個出境或入境旅客的身份。
因為檢查程式繁瑣,時間長,匝道外已經排起了長隊,但是卻出奇地安靜,偶爾的竊竊私語也只是短暫的兩三句,完全沒有歡馨記憶中21世紀機場的輕鬆氣氛。
約在哪裡見面?歡馨有眼神詢問著曼菲斯德。
曼菲斯德抬起表看了看,皺著眉說:“還有10分鐘,在3號登機口!”
歡馨點點頭,隨著他朝裡走去。
剛走幾步,歡馨就感覺眼前人影一晃,一個高大的身軀停在了他們面前,她抬眼一看,竟是那個在勃蘭登堡門見過的“刀疤男”。
63身陷囹圄(3)
隨著曼菲斯德停下身形,歡馨蹙著眉望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心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女人特有的直覺告訴她:這傢伙來者不善。
只見“刀疤男”向曼菲斯德欠欠身,抖動著臉上的肌肉,皮笑肉不笑地說:“真巧,上校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曼菲斯德挑挑眉,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表情:“是呀;真巧!怎麼哪裡都能碰上!看來保安部的工作效率是越來越高了!”
“刀疤男”顯然對曼菲斯德態度很不滿意,但是礙於身份不能發作,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陰陽怪氣地說道:“忘了介紹,我是保安三處的榮格少尉,對於您上次的那位異性朋友,因為她似乎搬了家,所以我希望能向您瞭解更多的情況!”
聽著那陰惻惻的聲音,歡馨心裡一陣發毛,露易絲被蓋世太保盯上,還能逃脫,她和她的丈夫漢斯絕對不簡單!
曼菲斯德無所謂地聳聳肩,配合地說:“我非常樂意!”
說罷他停了停,又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歡馨說:“哦!親愛的,飛機快起飛了,你先去,我陪榮格少尉聊幾句!”
說著,曼菲斯德拿出插在大衣口袋裡的手,很自然地握了握歡馨的手,歡馨只感覺手裡被塞進了什麼東西。
只見他又親暱地笑著吻了一下歡馨的臉頰,用不大,但正好能讓對面的榮格聽見的聲音說:“替我和霍夫曼叔叔打聲招呼,讓他可別生氣!等他回來,我請他喝最好的白葡萄酒!”
可當男人的嘴唇輕輕劃過歡馨的耳垂時,她聽到的卻是:“交給你了!”
歡馨會意地點點頭,但眼角的餘光卻瞟見榮格狐疑的神情,她立刻推開曼菲斯德高大的身軀,故作不高興地說:“真是掃興!”
說著,還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那似怒非怒的嬌俏樣,惹得曼菲斯德心旌神搖,連忙討好地細語安慰。
一邊的榮格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眼裡更是浮起一絲不屑。
歡馨見目的達到,便給了曼菲斯德一個瞭然的微笑,扭著小蠻腰優哉遊哉地從榮格身邊走過,又狀似無意地將手上的通行證塞入大衣的口袋中。
直到轉過一個彎,她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