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敢收留我”
歡馨見曼菲斯德醒來猛然鬆了口氣,隨即心中升起一股狂喜,她顫抖著將他摟在懷裡,嘴裡淡淡地說道:“很好,能開玩笑,證明死不了!”
雖然說著反話,但是歡馨眼中的淚水卻不受控制般悄無聲息地滴落在男人的嘴角,冰涼而鹹澀。
“別怕了,我還沒那麼容易死的!”曼菲斯德也收斂了戲謔的神情,抬起手輕輕抹去歡馨臉上的淚痕,沙啞地說。
歡馨低垂著眼眸不作聲。她的驚恐不安就這樣被他輕易看穿了!感覺到女孩的沉默,曼菲斯德也不再說話,勉強地移動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歡馨忙按住他說:“你別動,我先上去看看!“說著將男人扶起靠著斜坡坐好,這才一步一滑地爬上斜坡,探頭小心地張望。只見那車的車輪已經被打壞,眼見著是不能再用了。
她沮喪地回到坡低,衝曼菲斯德無奈地搖搖頭說:“車壞了!不過即使沒壞,看來走大路也不安全!”
曼菲斯德聽罷低頭沉思片刻說:“這裡的地形我研究過,不走大路的話,只有穿過這片林子抄小路了!不過路不好走!”
也只能這樣了!歡馨點點頭,又四處打量一番,找來一根比較粗的樹枝用手術刀削去上面多餘的枝葉,遞到男人手裡。
曼菲斯德默默接過,扶著歡馨的肩膀站起身來,不知是麻木了還是習慣了,感覺傷口痛得似乎沒那麼厲害了。
兩人藉著月光在林間穿梭,一個如嬰兒學步般蹣跚前行,一個如打了一場大仗般渾身乏力,所以走了半天也沒離開大路多遠。
“找個地方歇歇吧!”歡馨擦了一下鼻尖沁出的汗珠說道。
曼菲斯德也頗有同感地答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兩人找到一個勉強可以容身的石洞,其實仔細算來也不能叫洞,只是兩塊山石構建成的空間。
扶著男人在一塊看上去比較乾燥地上並排坐下,歡馨感覺渾身脫力,倆人急促地喘著氣,累得誰也不想開口。
半晌,她才解下身上的揹包和槍,將水壺和剩下的一塊壓縮餅乾遞到曼菲斯德面前說:“吃點吧!”
曼菲斯德猶豫著接過,擰開水壺抿了一口,又還到歡馨手中。
掂掂水壺中的水似乎沒有減少的跡象,歡馨一皺眉,隨即喝了一大口,又遞回去:“給!一人一半,誰也不吃虧!”
“呵呵……”男人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也不在意,發出一陣笑聲。那笑聲溫雅而富有磁性,彷彿一隻無形的手,撩撥得歡馨心絃為之一顫。
昏暗中,男人的手又一次伸過來塞給她一個東西,鸚鵡學舌般地說:“給!一人一半,誰也不吃虧!”
歡馨低頭一看,原來是半塊壓縮餅乾,她微微一笑,也沒推辭,因為自己真的是餓了。可奇怪的是,她竟覺得今天的這半塊壓縮餅乾似乎也不怎麼難吃了!
16第十四章 見“色”起“意”(1)
漸漸邊上男人的呼吸變得平緩,想是睡著了,歡馨也感覺陣陣倦意襲來,放鬆地想變換一個姿勢讓自己舒服些,誰知卻碰到了背後的傷口,大概還有那紮在肉裡的玻璃碎渣。
尖銳的疼痛來得那樣突然,讓歡馨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啊!”的叫出聲來,驚動了一邊本就淺眠的曼菲斯德。
“怎麼啦?”他壓低了聲音詢問道,語氣雖然急促但仍不失鎮定。
背上的疼痛那樣真實,又想到自己如果還在21世紀哪用受這樣的罪?歡馨不禁悲從中來,帶著五分委屈、七分不滿、十二萬分的沮喪,也許還有一絲撒嬌的意味說:“我背上好疼!”
“是剛才滾下山坡受傷了嗎?”見歡馨扁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曼菲斯德越發放柔了聲音問。
歡馨搖搖頭,悶悶地道:“是在手術室裡給你做手術時,被窗戶上崩裂的玻璃渣扎到的,不知道發炎沒?”
“什麼!上午扎的你到現在還沒處理?你到底是不是護士?咳咳……”男人一聽,也顧不上紳士風度激動得叫起來,大概是牽動了那傷,隨即捂著胸口一陣猛咳。
歡馨一見忙拍著背幫他順氣,又賭氣地說:“你當我妖怪,後面長眼睛嗎?背後的傷我自己怎麼處理?”
咳嗽漸止,曼菲斯德一邊大口吸氣,一邊也好笑地搖搖頭。她說得也是實情,但自己怎麼一聽這女孩受傷就突然不冷靜了呢?
“我幫你看看能不能把玻璃渣取出來!”男人突然提議到。
“你?”歡馨上下打量一番現在連打只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