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母又看向錢多多,“多多啊,現在你總該想到了。”
錢多多不太高興,又讓那個外人得意了!可是瞥了一眼眾人期待的目光,只好吞吞吐吐地說道:“白日玩骰子…。”此句一出,隱隱有一些按捺的笑聲。
尹母笑道:“多多,你繼續。”
錢多多嘟著小嘴,“白日玩骰子,向晚意不適。一來被責罵,一來要賦詩……”
“哈哈哈哈。。。。。。。”尹母笑得最大聲,還有幾個也是捂著肚子笑。連酈容與也笑出來了聲。
尹伯恩忍住笑,“多多,你拐題了。”又是一陣笑聲。
“祖母,容兒以為多多姐說得很好哩。”酈容與站出來,“多多姐雖然寫的是’意不適’,可是卻也是表明她是很期待和姐妹們一起團聚的,如果不要考究學問的話,她是很快樂的。多多姐,是不是啊?”
錢多多點了點頭。
“所以,容兒覺得,多多姐沒有拐題,她的樂就在第一句啊!”
“容兒這孩子。”尹宛娘嗔怒了一下,卻沒有說其他的,只是微笑地看著她。
尹玉娘也說道:“娘,多多早就跟我說要和姐妹幾個玩呢,她呀,最怕惹外祖母不開心了,可是就是孩子心性,調皮了些。”
“玉兒你這話說得…。。娘可沒有因為多多調皮了些生氣,你可想多了!”
“呵呵,是,是玉兒多想了。只要娘開心就好。”
“你們回來我就開心。”
朱言玉秀臉一沉,這風頭,又被她們幾個叨家常,秀親情搶了去。那錢多多作的也能算是詩?
孫曉蝶也跟著應和:“尹姨,我也覺得多多是個乖孩子。不過,這還有兩個呢!容兒的爹是華陽縣縣令,清兒又是今兒表現得最好的,想必容兒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不如我們聽聽容兒作的詩?”
“曉蝶,你也別對容兒太期待了,她不久前掉煙雨江,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復,功課這幾日就有些疏懶了。”尹宛娘漫不經心地說道。
“容兒,你就隨便說說,沒事的啊!”尹母關切地說道,言辭之間不是一般的寵溺,這又叫朱言玉記下了一筆。
酈容與看不得朱言玉的得意,如果是前世,她就不做了,或許還會跟著大家一起誇獎她,可是如今,她要把本來就屬於她的搶回來。雖然說,前世的她不愛讀書,上學堂也比較遲,可是自從上一世遇見了他,知道他愛吟詩,於是她廢寢忘食地瀏覽詩書,只是為了離他更近。可是到最後,她都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笑話。他笑她的詩,笑她的人,笑她的一舉一動……或許那時候她的所有,的確是一個笑話。幸好這幾日跟著紀小滿學了,也有所得,就算作的沒有朱言玉的好,也不至於像那時候的笑話……。
“外祖母,舅舅,容兒……”
“容與,你在學堂就做得很好,連夫子都讚賞,不要再猶豫了,言玉好想聽你的。”朱言玉明亮的神采裡飛快地掠過一絲譏誚。
“哦,是嗎?”尹母也很期待了,“容兒,你快說來聽聽。”
酈容與清了清嗓子,低沉地吟道:“闔家誰說是和非?府中深藏功與名。平時常憶蒼松在,安能推辭伴至親?”
眾人驚愕片刻。
尹母老眼裡有些淚光閃動,尹宛娘幾個連忙過去陪著她。酈容與忙道歉:“外祖母,容兒作的不好,請外祖母保重身體。”
“快來。”尹母聲音微顫,一把將酈容與抱在懷裡,“還是容兒最疼我,你們幾個呀,也學學,平時沒事的時候多想想我這個老婆子,不要說什麼忙啊,沒時間回來。老婆子上了年紀,也不曉得還能……”
“娘,你身體健朗著呢!”尹玉娘拿過帕子。
尹宛娘也嗔道:“容兒,你這詩真是…。。”
“宛兒,別說容兒,她做的最好呢!不僅說出了我老婆子的心聲,還有你沒聽出來這還是一首藏頭詩呢!”
“對啊,容兒這首詩的確賦的頗具匠心。”
“可不是,容兒藏了個’闔府平安’在詩裡頭呢!”酈清與驚訝地說道。
朱言玉美眸裡又滾過一絲毒辣,詩倒是賦得平平,沒想到卻合了他們的心思,瞎貓碰上死耗子。
當尹母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鐲子送給酈容與時,孫曉蝶娘倆又是貪慕,又是嫉恨。
馬車裡,酈容與歪倒在尹宛娘腿上,腦袋昏昏沉沉。
“容兒,累了啊?”
“累得很。”
“容兒,哥今天算是對你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