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愁月,你忘記你當日答應過的嗎?”柳煙紅問。
“愁月記得相當清楚,”當日迫於要儘快找出拓跋羽,她不得不點頭答應,不過今天拓跋羽已經安全了,她便不用再受制於人。
“答應過的事,怎麼可以不作數?”
安陵愁月冷冷一扯唇角,“我說話,從來是說到做到,但前提是,你要我做的事,一不傷及人性命,二不偷人錢財,既然你開出的條件不符合我的條件範圍內,那麼我可以不受理。”她說得理直氣壯,卻把柳煙紅氣得渾身顫抖。
“安陵愁月,把話這麼挑白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既然你不能與我同坐一條船,那麼我就留你不得。”更為重要的是,安陵愁月知道得太多了。
安陵愁月提唇,“我的命留不留得住,是靠我自己的本來,你肯不肯讓我活,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柳煙紅聽後雙目一冷,揚手一揮,就見幾名壯漢從後屏跑了出來,將安陵愁月包圍住了。
“要讓一個低賤的侍妾消失,是輕而易舉的事,因為她的命夠賤,沒有人會去關注、注意。”柳煙紅請皇后離開之後,像個女王一樣做到了主位上。
安陵愁月一怔,因為柳煙紅的氣勢,此時的她渾身散發出一股王者的氣勢。
這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
安陵愁月不禁想起大皇子的溫文,那未必只是假象,大皇子的氣息,根本不像王者之後,反而更像是閒淡人生的人,反倒是柳煙紅……
很有向武則天發展的氣質。
安陵愁月想,也許這大皇府裡的人,想當皇帝的不是大皇子,而是大皇妃柳煙紅吧。
只是,皇后能坐視嗎?
如果她知道柳煙紅是藏著這樣的心思,還會這麼支援她的做法嗎?
安陵愁月的眼角瞥到了屏風後那本該離去卻又復反的身影,唇角微微一勾,不動聲色。
“你錯了,十皇子對我的情誼頗深,如果發現我消失了,他一定會漫天漫地的找我,查到皇后這裡是早晚的事,到時你和皇后都脫不了干係。”
柳煙紅露出一抹狠絕地笑,“十皇子?不過就是一個傻子,等你死後,我隨便找個人易容成你的樣子,他還不是照樣成天樂呵呵的……”
“大皇妃的心思果然敏捷,傾刻間的決斷和冷酷果然叫人刮目相看,可惜了就是女兒身,依你的天資,要成就一番偉業也不是什麼難事。”
被幾個重兵包圍在圓圈中心,安陵愁月並不急著要脫困,而是就這麼和柳煙紅聊了起來。
☆、大皇妃的野心(3)
“女兒身?誰說女人就不能當皇帝,我就要讓天下人看看,我柳煙紅如何當好一個女皇帝。”柳煙紅說道。
“哦?大皇妃竟有如此遠見的心思?”安陵愁月注意到,屏風後的人似乎僵住了,是意想不到吧,意想不到自己信任的侄女,竟然有如此龐大的野心。
“你說這話時,又將大皇子和皇后置於何地了?”
“大皇子?拓跋豐?那個噁心的男人……”柳煙紅的眼神一變,眼裡閃過厭惡,“一個成天只會和男人上床的丈夫,我柳煙紅根本不放在眼裡,等事成之後,我就殺了他……”
什麼?
拓跋豐……愛男人?
這怎麼可能?
不僅是安陵愁月,就算是屏風後的皇后聽了這話也覺得荒唐,安陵愁月垂下眼眸,想起當日在墓園子時,拓跋豐對自己的態度……真是BL?
安陵愁月回想當日的經過,拓跋豐表面上對她算得上是“動手動腳”,要她去當他的女人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只是他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卻總是看向了拓跋塵……
莫非,拓跋豐喜歡拓跋塵?
安陵愁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但種種的推理又全都傾向了這一點。
當日她和洋澈進大皇府,洋澈說過他險些被一男子給輕薄了,那……個人就是拓跋豐嘍?
“你胡說,本宮的豐兒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樣。”站在屏風後的皇后走了出來,她的臉色有些慌亂,有些措手不及,還有些對柳煙紅的怒意。
“來人,把她給我拿下,不許她胡說八道。”
這是安陵愁月頭一次看見皇后如此的慌張,那不像是第一次聽到此事的震驚,反而更像是……早就知道,卻又不想承認。
安陵愁月挑眉,這下子戰場變成是皇后與大皇妃的了。
“皇后,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了,我說的是不是你比任何人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