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溫柔,可話中的威脅卻叫人打心底裡發寒,安陵愁月握緊了腰上他的手,將他平放在自己仍舊平坦的小腹上。
感覺到他身子微微僵住了……
“我……”她低下頭,淚水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淚珠跌落在地板上,很快的被地又蒸發消失,拓跋塵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哀傷。
有什麼好哀傷的?
那不過是一攤水……沒了就沒了,又有什麼好難過的?
拓跋塵的手漸漸的縮緊了……
安陵愁月突地昂起了頭,右腿往後一折,趁著腰上力道微松時,嬌小的身子巧妙的遊移出他的懷抱,幾個彈跳,退到了五米之外。
“拓跋塵,不管你答應與否,這身子是我的,這孩子是我的,留不留下他,我說了算!”
他像個堅強的勇士站在那裡,陽光變成她的戰袍,撒在她的身上,泛出一道金光,她雙手一個動作,幾條綴著小刀的銀絲疾速朝拓跋塵飛了過去,同一時間安陵愁月的身子凌空飛起。
她要趁著小刀擋住拓跋塵的極少時間裡,逃走!
只是,拓跋塵的功夫是何等的高深,內力微微一懾,那刀瞬間化為碎片。
他雙目一冷,眼底劃過一抹狠意,頎長而火紅的身軀緊隨在後……
悠然一道白色的人影意外的從他的身側竄出,並且毫不留情的招招致命攻來。
拓跋塵被迫承接了那凌厲的掌風,與那人過起招來。
與此同時,另一道藍色的身影飛速的攤住安陵愁月,一個急轉之後,就要將人帶走,這時候,藏伏暗處的隱衛出現了,攔住藍色身影的去路。
“小師妹快走,這人我來應付。”
洋澈往安陵愁月的腰上輕輕一推,助安陵愁月儘快離開七皇府的範圍。
七皇府內,拓跋塵與軒轅真,隱衛與洋澈展開了一激烈的戰鬥。
而安陵愁月,她的忍耐力已達極限,剛出了七皇府,整個身體就軟了下去……
“那不是安陵夫人嗎?大白天的怎麼躺在門口睡覺啊……”
“你白痴,不會看她臉色嗎?那不是明擺著受傷了,趕緊幫忙扶進府裡。”幾名下人見他們的夫人倒地,當然是要去扶人的。
安陵愁月暗叫一聲糟,才想爬起來,那些下人已經圍了上來。
難道,天註定她的孩子保不住嗎?
“可是……爺不是才抱她進門嗎?怎麼突然就躺在這裡了?”有人發出疑問。
“經你們這麼一提,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扶著安陵愁月的人一怔,眼裡浮上茫然,“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到這裡,安陵愁月不禁怪起了七皇府的佔地面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皇子的府邸,怎麼範圍就這麼大,她都拼了命的逃,終究還只是逃到大門口。
☆、他要打掉孩子(4)
就在那些人將虛弱的她攙扶進七皇府的大門口時,一道勁風突然從門口湧進,一股力量攀住了她的身軀,下一刻,她失重的身體飄了起來,而後倏地朝外飛了出去。
“怎麼回事?”
七皇府的下人轉身,但見一道白影一晃而過,再定眼一看時,人沒了。
“安陵夫人被搶走了,快點去告訴爺……”
“師父,怎麼是你?”安陵愁月看清來人時,眼裡閃過訝異。
老師父兇狠地瞪了她一眼,“師父同你說過的了吧,凡事不能硬碰碰,你這傲骨頭,怎麼總是不聽勸,把自己搞得渾身是傷,是要氣死為師嗎?”
別看師父一把年紀,罵起人來中氣十足,精銳的老眼更透出一股顯而易見的怒火。
安陵愁月斂眉,師父的關心讓她心頭稍稍一暖,“師父,我懷孕了。”
抱著她的雙手一抖,顯然沒把人抖下地去,緊跟著只聽到老師父的怒吼聲,“你居然到現在才懷孕!!”
安陵愁月眨眨眼,師父這話是在怪她?
“有了身孕還讓自己受傷,你是最失職的母親。”老師父神色一凜,雖抱著安陵愁月,但動作還是很敏捷的,幾個彈跳便上了山,很快的便回到了山頂的小屋。
他把人放在裡頭的軟塌上,“閉目凝神,為師替你運氣療傷。”
好一會兒之後,老師父收回真氣,步下軟塌出了屋子,再回來時手裡多了碗烏黑黑的藥汁,“把它喝了。”
安陵愁月探頭一看,驚疑一聲,“這次是正常的顏色。”這也太不正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