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閃過一秒的深思,“會吃虧。”
安陵愁月一震,斷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人這樣對自己說。
“我說小師妹啊……”他擺正臉,一幅要深談的樣子,安陵愁月皺起眉頭,“我什麼決定當你的小師妹了。”
“哎呀,不要這麼計較嘛,都進了咱們的茅草屋,不是師孃就是我的小娘子,再不然就是小師妹……你選一個吧。”
她凜目,“我什麼都不選。”
“你一定沒有朋友。”
安陵愁月又是一震,洋澈又踩到她的痛處了,只見她僵著臉色,“我不需要什麼朋友。”
洋澈搖頭晃腦著,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可憐的小師妹,師兄就當你的第一個朋友,可好?”
好個屁!
安陵愁月斜睇他一眼,側臉不理他。
這時,一股藥香從不遠處飄來,安陵愁月聞得出來,那藥香裡頭有薄菏的味道,聞著這味道,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來來,小女徒,趕緊把這藥喝了,這可是為師的驚人之作,冰薄!”
老人端著藥跑過來,獻寶似的拿給她看,“瞧瞧。”
安陵愁月一看,眼裡劃過訝異,因為碗裡頭分明放著的是冰塊,這冰塊呈綠色,裡頭凍住的東西是長條物,因為裹著有色的冰塊,所以看不出裡頭究竟是什麼。
雖然怪異,但安陵愁月還是拿起一塊放進嘴裡,冰塊在嘴裡融化,薄菏的味道在舌尖擴散,這滋味讓她想起二十一世紀的冰塊。
突地,她臉色一變,咀嘴想把嘴裡的東西給吐出去,因為……在動,嘴巴里有活物在跳動,好惡心的感覺!
剛有動作,她的嘴突然被捂住了,她瞪著洋澈那張笑嘻嘻的臉,冷厲的雙目瞪著他,無言的命令著,放開我。
他沒有照做,就是笑著,一邊說,“咬咬看,這種蟲子很好吃的,一咬,滋的一下,那汁液都出來了……”
她聽著只感覺到噁心。
安陵愁月伸手想扳開他的手,兩手卻都被洋澈以一手握住,動彈不得。
她不甘,又出動了雙腳,這次洋澈竟然一勞永逸的點住了她的穴道,最後她只能瞪他。
“小師妹,你知道你除了吃虧在硬脾氣外,還有什麼嗎?”洋澈有張娃娃臉,卻有一雙厚實的大手,他輕輕往她的下顎一拍,安陵愁月就那麼硬生生的將那活物吞進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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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男子(3)
“內力。”他得意的伸出一個“二”,“怎麼樣,我說的也中的吧。”
安陵愁月的眼神軟化不少,洋澈說的沒有錯,在這個時代,她欠缺的就是內力,而內力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
“怎麼樣,心動了嗎?心動了就乖乖聽話當我的小師妹吧,我正好缺個小師妹疼啊……”說到這裡,他又變成一張苦瓜臉,“求你了嘛,答應人家唄……”利誘之後變成哀求。
安陵愁月不懂,實在不懂,一個七尺大男人,一個能戰勝二十幾匹狼的男人(洋澈未向她明說過,他幹掉的是一隻狼,而不是一群狼),為什麼要這樣求人?難道他就沒有骨氣的嗎?
“乖徒弟,示軟並不代表示弱。”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疑惑的側過頭,對上一雙正經的老眼。
“這個世上,人分很多種,有些人吃軟不吃硬,有些人吃硬不吃軟,可以用嘴巴解決事情,為什麼就非得用武力呢?”說話的同時,他解開了安陵愁月的穴道。
“你一身的傲氣,一身的傲骨,的確很有威懾力,不過凡事硬碰硬,遇到強者,只會落得一身傷。”因為她現在還不夠強。
“就是就是,而且沒有朋友就沒有人救你,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心腸好的……”洋澈搶話說,“我這人呢,就是這點好,心腸好啊心腸好,哪個姑娘來嫁我……”
啪
老人給了他一頂鍋蓋,“發什麼春,伺候你師妹吃藥。”
“不用了,我自己吃。”安陵愁月捏起一塊冰塊放進嘴裡,待冰塊融化後,她一咬牙,如同洋澈所說,汁液橫流,她面不改色的將其吞進肚裡,然後是第二塊……
老人淺笑著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洋澈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小師妹真可愛。”
安陵愁月的動作一僵,可愛……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形容她。
才想著,頭頂傳來一個力道,洋澈揉揉她的發,“聰明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