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洋澈握拳,熱血大喊。
安陵愁月抽了抽眼角,良久給出一個單音,“噗……”
“那是什麼意思?”洋澈轉頭問師父。
師父聳聳肩,“一個語助詞而已。”
安陵愁月看著他們,心底湧起一股難捨的情懷,在山上的這段日子雖然沒有幾天,但還算清閒,可惜她的命,註定閒不得。
該面對的,她要積極的去面對,而且是主動的面對,寧靜嫻,翠竹,還有那個妖魅到骨子裡的七皇子……久違了!
“安陵夫人……回、來、了!!”
平靜的七皇府,因為天外的一聲高喊陷入一片短暫的慌亂之中,誰都沒有想到失蹤兩個月的人,還會有回來的一天,尤其是寧靜嫻和她的貼身丫環翠竹。
“翠竹,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事情已經辦妥了嗎?”
“我……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明明那天晚上那賤人已經被我們打得體無完膚,拋到後山去喂狼了,怎麼可能……不,這根本就不可能啊。”翠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難道是那幾個傢伙沒有照我說的做……不,不可能,他們就算不聽我的,也不敢違背夫人您的意思啊。”
此時,寧靜嫻那張清純的小臉上已經沒了天真浪漫,多了幾分陰狠,“該死的丫頭,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翠竹默不作聲的低下頭,還是想不明白,一個渾身是傷的人,怎麼可能逃得了狼圈的攻擊?
“夫人,那天晚上,你我都聽到野狼興奮的嗷叫聲了。”
寧靜嫻伸手,狠狠擰了翠竹一把,痛得她眼淚直逼眼角,“不管怎麼樣,都是你辦事不利索,才留下那賤人的賤命,這下好了,她回來了,一定會找咱們報仇的。”
翠竹的手臂疼得要死,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揉,只敢一瑟一縮的緩輕那骨疼兒,“夫人,就算她回來了又怎麼樣,她的命賤,本來就不得七皇子喜歡,再說咱們七皇府裡,一向都是勝者為王。”
☆、回七皇府(2)
“說來說去都是安陵明月那死丫頭,莫名其妙的要來找什麼姐姐,這才惹起了事端,本來王爺也根本不把安陵賤人那條命放在眼內,如果不是大皇子那邊……”
“說再多有什麼用,眼下的問題是那丫頭回來了,上次你那樣待她,這次回來指不定會對我們做出什麼事來。”寧靜嫻握緊手裡的珠釵,一臉的不悅。
“如果是以前的安陵愁月……”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安陵愁月了,說再多這種話有什麼用,不行,我們得先想個辦法,儘快解決她,免得夜長夢多。”寧靜嫻起身,命翠竹給她換了套素雅的羅紗裙,“記住,我們沒有做過什麼。”
“翠竹明白。”
安陵愁月才踏進七皇府,迎面便撞上一張妖邪無比的美顏,他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叫人討厭,安陵愁月蹲蹲身子,有禮道,“七皇子。”
“你轉性了?”拓跋塵眼裡閃過一抹亮光,嘴角的笑痕更深了,一雙看似溫潤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她,“看起來比以前更黑了點。”
“這是健康的顏色,愁月很高興。”她抬頭,嘴角抽動了幾下,終是露出一個淡然的笑。
那笑,很淡,很輕,如果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出那是笑,可偏偏就是這樣的笑容,叫那張平淡的臉,綻出光彩。
“幾日不見,你倒是改變不少。”唯一不變的,只怕是那雙看似淡然,實則依舊凌厲無比的眼神,這個女人永遠都是充滿戒備的樣子,這是對外人不信任的一種表現。
這樣很好,他拓跋塵向來不喜歡平淡,只有有戒心的人,才能安穩的在七皇府裡住下去。
“拖七皇府的福,我的確是長進不少。”
剛才那一剎那的笑容,是冷笑?拓跋塵越發覺得對現在的安陵愁月感興趣了,她似乎正極力的在改變些什麼,他勾起豔紅的唇,眉心的紅痣因這個笑容而越發的紅豔。
安陵愁月盯著它,一個男人生得如此白皙,面板看上去好到連毛細孔都沒有,一雙鳳眼已經夠招搖了,偏偏還要有一顆紅痣,所有的一切拼合在這張深邃的臉上……怎的會得天獨厚至如此呢?
“愁月這是已經被本皇子迷得七渾八素了嗎?”
冷不防的,他邪魅般的嗓音自耳邊響起,她猛回神,“七皇子愛說笑了,您這張臉,哪個人見了不都會多瞧上幾眼的。”而且是絕對的男女通殺。
拓跋塵輕笑出聲,“本皇子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小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