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低下頭,眉睫間閃過幾不可聞的複雜情緒,但很快的他又扯出大大的笑容。
“我聽說書的講,大皇妃長得可美麗了,今天終於可以見上一見。”
洋澈顯然是個坐不住的人,說話的同時,不是揮手就踢腿,安陵愁月很懷疑,他根本有多動症。
☆、真是好凶險
昨晚睡覺的時候也是,明明是坐在她床頭睡的,清晨起來,人竟然是滾到門邊去的,那空間發展就連他自己都傻眼。
她忍不住都要替他將來的娘子擔心了,有這樣的夫君,肯定不是被踢下床,而是雙雙滾下床,再滾往門邊。
想到這裡,安陵愁月不禁微微一扯唇,光想就都覺得好笑。
“小師妹,你在笑。”
洋澈的臉又捱了過去,“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為什麼總不愛笑呢。”
洋澈支著頭繼續說,“小師妹,不是師兄要教訓你啊,但是這人真不能太硬性子,你瞧瞧早上你和伯父的對話,你是要把他氣到中風嗎?雖然我覺得他的確也很欠抽,但是現在我們寄人籬下,要學著看人臉色行事,來,跟師兄做個表情。”
說著,洋澈拉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安陵愁月輕扯唇角……
洋澈嘴角的孤度慢慢的上揚,小師妹要笑了……
“白痴。”笑容一收,換一個白眼過去。
怎麼是這樣?
“小師妹,你怎麼又賞我白眼。”洋澈□□的哀聲嘆氣起來,“別人的師妹可愛又可親,我家的師妹……”
“你夠了喔洋澈,大皇子的府邸就要到了,你要是不想進去可以下車。”
洋澈正襟危坐,面露嚴肅之色,他就維持著這個動作久久,久到他的屁股又想有動作時,到達目的了。
來到大皇府的門前,“我是安陵愁月。”
既然大皇妃指名要見她,那麼應該也同這守門的人說過了,既然如此那就乾脆點吧。
她抬腿,一腳才跨過門檻,冷不丁的,一把利箭自門內疾速而來。
“小師妹小心。”洋澈伸手想把人拉開,不想卻被小師妹躲開了。
就在他不解她的舉動時,但見她側過身子,右手兩指精準的夾住那把劍,一個迴轉,那把劍如來時的速度往回射了過去。
稍後,只聽得一聲悶哼從裡屋傳來。
那把劍,怕是已經傷了那放冷箭的小人了。
洋澈不禁拍手,“小師妹,了不起。”
他只想到避開,從沒想過要以牙還牙,小師妹倒是隨時不忘這宗旨。
安陵愁月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小心點。”
洋澈點頭,“放心交給師兄我。”
安陵愁月倒是沒想靠他,今天這大皇府的門怕不是那麼輕易的就能走進去的,大皇妃這是有意要試自己,安陵愁月抬腿跨過門檻,當她察覺到不對時,身體已然墜落。
堂堂大皇府,竟然連大門都設陷阱,安陵愁月右腳往左腳腳背上一踏,身子便又騰空往上,適時的,洋澈伸手拉住了她,她才穩穩落地。
安陵愁月低頭看著那個深坑,轉頭自守門的其中一人手裡搶過一把刀,便扔下那坑。
一陣動靜之後,就見那坑裡的牆壁上插滿了尖刀。
洋澈咬著手指頭,眼睛都快跟著掉進去了,“真是好凶險。”
安陵愁月繞過那個坑往裡走,洋澈卻拉住了她,“小師妹,不要進去,那大皇妃並不是真心邀請你來的。”
難得的,這張娃娃臉浮現出凝重的神情,“不要去。”
☆、你二我六
安陵愁月當然不會聽勸,她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她橫開他的手,固執的往裡走,哪想得身後的洋澈突然將她抱個滿懷。
“小師妹,你進這府裡去,見了那大皇妃,將來可能就沒有安逸的日子過了。”他轉過她的身子,“聽師兄的勸,我們不進去了,我們離開這裡,回山上去。”
隱隱的,洋澈感覺這大皇妃不是隻想見小師妹那樣簡單。
安陵愁月看著自己腰上的手臂,這是洋澈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抱她,這超出了普通師兄妹的動作。
她伸手要推開他的手,他卻將她鎖得更牢了,甚至將她的身體緊緊的壓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
“我不可能放任你往危險裡鑽,如果你一意孤行,我會對你動手,我說真的。”他強調自己話裡的堅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