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翠竹走到拓跋塵的身邊,“有爺當靠山,誰敢動我全家,就算你是右相的表侄女又如何,說穿了也不過是右相利用的一顆棋子,既然是棋子,沒了價值,右相也不會再理踩你的。”
翠竹的話沒有錯,寧靜嫻咬唇,“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東西……”
“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翠竹雙目一冷,“亂棍打出去。”
☆、作繭自縛(2)
府裡的下人愣在原地,直覺地朝他們的管家頭頭嚴生看去,只見他面無表情,目不斜視,連個暗示性的動作都沒有,於是又轉頭看向他們的安陵夫人——
“月月,這個好玩,我們再玩一起。”正和十皇子玩起了搭繩子,“這是烏龜。”咧嘴,十皇子的笑容真是純真啊,想當初他們寧夫人也擠得出這種笑容呢。
最後,他們看向了正主子七皇子……
“照她說的做。”
啊,懂了。
下人們一下子串得無影無蹤,再出現時手裡多了根棍子,寧靜嫻臉色大變,顧不得行李的跑出大門。
今天這樣的羞辱她會記一輩子的,翠竹那個賤她不會放過她的。
“爺,翠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在下人們把寧靜嫻的東西全都扔出府外時,翠竹露出惹人垂憐的表情,“這些年來寧嫻對我可刻薄了,還拿我的家人感受我……”
拓跋塵右手一抬,從翠竹的雙臂中抽出,他的笑容變了,變得溫潤而無害,只有一雙眼睛閃著邪詭的光芒,“戲演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什麼?
天堂地獄之差,只在這一瞬間,翠竹呆愣的站在原地,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的幻想破滅了?
不……翠竹茫然的抬頭,看著他溫潤的笑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
“是混蛋。”
冷冷的三個字響來,翠竹直覺的朝那聲音看去,入目的是那張平凡的臉,安陵愁月那張只能用“清秀”來形容的臉。
不知為何,以前對她還總是恨恨的,覺得不甘心,覺得這個女人沒資格成為七皇子的女人,可如今再看這張臉,她的心居然平靜了。
她低下頭,落漠的走出七皇府,安陵愁月僅管沒有長相,但她有家世,而且……她敢違抗,甚至明著和七皇子對著幹,轉性後的安陵愁月……吸引了七皇子。
這就是自己輸給安陵愁月除家世以外的最重要一個因素。
或者說,就這點而言,沒人能比得過安陵愁月,因為那女人面對七皇子時,並不會像所有女人那樣被迷得神魂巔倒,不會小心翼翼的去討好七皇子,她在七皇子面前,仍舊的從容的做自己。
這樣的女人,難怪會得到七皇子的注意了。
寧靜嫻離開了,翠竹走了,院子裡一下子也都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個下人全都一轟而散,連鐵板燒都被搬走了,本來鬧轟轟的前院忽然安靜了,留下纏著安陵愁月的拓跋羽,笑看著拓跋羽的拓跋塵,還有看著一切的軒轅真,以及面無表情,什麼都不看的管家嚴生。
“月月,剛才的兇女人走了。”拓跋羽整個人趴到那細小的肩頭上去,悄聲說,“那個女人好醜。”鼻子皺了皺,表示對方是真的很醜。
安陵愁月拉下耳邊的手,拓跋羽的氣息噴得她耳窩熱熱的,她還不太習慣與人這麼親近,不過拓跋羽的接近,她並不反感,可能因為知道他心思單純,與小孩無異,所以對他防備不起來。
☆、親哥哥會是壞人?(1)
“小羽。”拓跋塵笑著走了過來。
“壞人!”
拓跋羽的指控叫安陵悉月微微一怔,順著小羽指過去的臉,的確是那張絕豔的臉龐,他口中的“壞人”自然指的就是拓跋塵了。
可是,他是他的親哥哥,不是嗎?
為什麼有這樣的指控?
安陵愁月下意識的朝拓跋塵看去,只見他的笑容未變,“你怎麼來這裡了?”
“哼。”拓跋羽雙手插在腋窩下,漂亮的臉蛋撇到一邊去,但兩顆圓圓的眼珠子卻是斜過來看拓跋塵的,表情可愛極了,叫安陵悉月忍俊不禁。
拓跋羽真是可愛的大男孩。
“小羽為什麼叫他壞人?”安陵愁月問。
“因為娘說他很壞,超壞,壞死了。”拓跋羽大聲喊。
安陵愁月認同的點點頭,“他就是個混蛋。”
“沒錯,是壞蛋。”拓跋羽雙手拉住安陵愁月的手臂,“月月,你跟我回去,不要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