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哥哥的。
拿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拓跋塵的身上,為的還不是愛情,而是親情。
這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安陵愁月的心微微一悸,親情,是她缺少的東西,她對親情有著期待,那份期待被安陵家打碎,卻又因為拓跋塵而重新復原。
安陵愁月望了眼天色的圓月,忽然間想做點什麼,為了拓跋家的兄弟情做點什麼。
她起身走進小廚房,拓跋羽是隻跟屁蟲,邁起長腿就跟了進來,安陵愁月從小廚房裡的邊角里擔出幾顆鐵棍交給他,“把這些拿到外面去。”
一會兒他又空手進屋,安陵愁月再拿了些食物給他,他又出去了,過了一會兒,人又進來,安陵愁月很順手的再把東西遞給他……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將本皇子的弟弟當下人使喚。”狹長的眸子微眯,綻出凌厲的光芒,煞是駭人。
安陵愁月起身,將一筐子的碳推給他,“拿出去。”
使喚拓跋羽怎麼了,憑什麼就得她一個人累死累活的做準備,他們這些大男人就在外面坐享其成?就因為他們都有張漂亮的臉蛋?
他一怔,像是沒想到她竟敢這樣做,“你連我都差遣?”
“為什麼不可以?”她理直氣壯的反問,“如果不你想留下來,隨時都可以離開。”反正她又不是非得要他留下來。
只是……她這麼做的確是有點私心,她想讓這倆兄弟多接觸,也想叫單純的拓跋羽明白,拓跋塵很疼他。
略濃的眉頭稍稍一擰,她幹嘛關心這傢伙和他弟弟的事?
她甩甩頭,算了,不深究這個問題了,直覺告訴她深究下去只會叫自己更煩惱。
“拿出去。”用力一推。
他後退一步,砰一聲,筐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安陵愁月雙目含怒的瞪他,“混蛋拓跋塵,你的手再金貴也是人手,拿出去會死嗎?”
拓跋塵抬腿踢了踢那裝有碳木的筐子,“本皇子是人,自然是人手,不過這東西算什麼,有資格讓本皇子碰?”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修長而白皙的指尖抵著她的下巴,“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命令本皇子拿這種東西。”
☆、燒烤(2)
吼,安陵愁月氣得揮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後,覺得自己太雞婆,像這種男人……管他去死還比較實在,免得氣死自己。
“走開。”既然他不拿,那她自己拿出去。
他擋住了她的去路,“安陵愁月,你是我的女人。”
“你也是我的男人。”她抬瞼,“又怎樣?如果大家不合拍,隨時都可以分開。”
他雙目一濃,忽地低頭,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提防的後退一步,同時將那筐碳當盾牌……可是,他竟然能做到隔空移物的把碳直接拂出廚房外。
她迅速的往後一跳,避開他雙手能及的範圍,“拓跋塵,我警告你,不要隨便對我動手腳,我安陵愁月的豆腐不是那麼好吃的。”
他聳聳肩,似乎有些可惜,但又好像在無聲的告訴她,你逃不掉。
那種掠奪的眼神,叫安陵愁月心驚。
如果他們之間的一切都用武力決定勝負的話,安陵愁月敢肯定自己贏不過他。
所以,她要暗著來,使計來。
“月月……”拓跋羽衝了進來,“東西自己跑出來,好奇怪啊……”
拓跋塵的神色一變,恢復以往,安陵愁月鬆口氣的走了出去,“我們去燒烤。”
“燒烤?那是什麼東西,很好玩嗎?”拓跋羽高高的身影跟在嬌小的她身後,很認真,很虛心的請教著。
“嗯,很好玩,還有好吃的東西。”
安陵愁月對他淺淺一笑後交代,“軒轅真你把這些肉類稍微的割幾個口子,小羽你過來,我們來搭燒烤架,至於金貴的七皇子……要不要過來一起?”
“不要,他是壞人。”拓跋羽猛搖頭,漂亮的五官皺成一團,“是壞人。”
安陵愁月摸摸他的頭,“他是你哥哥,怎麼會是壞人呢?而且你哥哥很厲害的,他會教小羽搭燒烤架的。”
她瞥了拓跋塵一眼,發現他眼中的驚訝時,不自在的收回視線,幹嘛用那種眼神看她。
難道她對他就一定永遠是一幅要幹架的樣子嗎?
聽到她這樣說,拓跋羽勉為其難的癟嘴,“好吧。”
拓跋塵的眼裡閃過欣喜,尊貴的身子在拓跋羽和安陵愁月的中間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