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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息怒,靈梅年紀小,不懂事,但她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這些時候在七皇府裡,拓跋塵對小羽的在乎可是有目共睹的,再說如果是拓跋塵下的手,那麼他何必採用這種迂迴的方式,況且他這麼做又有什麼動機?”
“他那個人的想法,從來就沒有人能夠猜出來,他根本就是不是人,他是妖孽……他又要來害我的小羽。”慕容珍華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不覺脫口而出。
安陵愁月望著她有些渙散的眼神,那裡頭竟有著恐懼?
一個母親恐懼自己的兒子?
這,有可能嗎?
像是感受到她深思的注視,慕容珍華很快的便回過神來,她面容一整,又是那幅高傲的姿態,“你既然能看也這毒,就有辦法解開它,是不是?”
安陵愁月點頭,“我需要一些時間。”
“本宮可以給你時間,三天。”
安陵愁月沒見過哪個需要人幫助的還擺這麼拽的姿態,這個慕容珍華也的確是夠張揚的,若不是她此時的身體不允許,她定要戲弄她一下,叫她乾著急。
但礙於肚子的異動,她只能恭敬的說了聲“是”,待那華妃娘娘像只驕傲的孔雀離開後,她又支開了靈梅。
☆、懷孕了?
很快的,屋裡就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
她趕緊撓起長裙,往下一探,她意料的紅績並沒有流下,連輕微的都沒有,一切如常。
但這說不過支中了,因為她的肚子的確在陣痛著。
而且剛才的那種感覺,真的很像是下身要流出什麼東西……她眉頭一皺,莫不是她經期紊亂,提早報到?
突地,肚子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撫著肚子坐下……屁股也痛,乾脆站起身,自己的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上一測……
她驚恐的瞠圓了雙目。
是喜脈!??
這怎麼可以?
這……她低頭瞪著那肚子,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學過脈學,喜脈這種常見的脈像,她是萬不可能會搭錯的,她相信自己的“專業”,但不相信它真的就在肚子裡了。
如果真是的話,那這個孩子也不過才幾周大,那她捱了二十大板,照理說孩子應該會被打掉才是,怎麼這脈像反而強烈了?
脈像跳動的越來強,直擊心臟,安陵愁月頓感一股壓迫力重重的打壓向她的心臟,她張著大口,劇烈的踹息著,總感覺就要透不過氣了……汗水直冒,心臟越跳越快,不知怎地,身上的血液似乎也要沸騰起來般,這種感覺又重又猛,突如其來得叫人措手不及,抓著塌被的手變得越來越白,她的臉上也慢慢的由白轉青……
她一手抓著胸口,雙眼痠痛無力,漸漸的便要闔上雙眼……
就在她快失去意識的當口,她迷濛間感覺到腰間有股微微的力量,下一刻,有個柔軟而冰冷的東西貼在她的唇上,她先是有了觸感,而後是氣息,這個味道是——
一道細淺而帶著濃濃男性氣息的一口氣緩緩的嚥下喉嚨,她驀然睜開了雙眼,對上一雙邪魅而染著諷刺的丹鳳眼。
拓跋塵。
她既意外,也不意外的與他面貼著面。
剛才的不適通通因兩唇相貼間流竄的氣息而呼延順暢起來。
“你怎麼來了?”
利用完人後,她一把將人推開,動作間讓人瞧不出有任何留戀的意思。
“本皇子是華貴妃的兒子,進宮見母親是天經地義的事,順便再瞧瞧本皇子過氣的妾室,沒想到這一見,倒讓本皇子看見這有趣的一幕,對待本皇子這個救命恩人你就是這種態度?”
“謝過七皇子救命之恩。”不管怎麼樣,他讓她好過了些是事實,該道謝的,她自然會道謝。
他剛才輸灌給她的那口氣是內力嗎?安陵愁月想,應該是吧,這種東西她第一次償,沒什麼經驗。
她明明把他推開了,但他又前進了一步,於是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往後退了一小步,沒想到她變本加厲的往前跨了一大步,嬌小的身子往後一昂,身子便仰躺到身後的床塌上去,她抬眸,瞪了他一眼,無意間察覺到雪膚上的紅痣隱隱的發出森冷的火光,安陵愁月心微微一震,心頭劃過一抹涼意,再定眼一看時,那紅痣哪還有什麼陰光,莫不是她看花了眼?
☆、慰撫你空閨的苦楚
向來不喜歡被壓在人下的安陵愁月想要側出身子,可是後背上卻突然多出一隻手來,她雙目一凝,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