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福氣。”玉破禪道。
虞之淵手指按在御案上,搖頭道:“朕被你們弄糊塗了,你們原本在塞外,打定主意不會來,如今為何又回來?若回來,你跟範神仙並工部臣工一同去治理水渠有何不好,為何又叫你妻子去?莫非,要把在子規城的事業拋棄了?”
玉破禪道:“臣昔日以為會在子規城一輩子,可,皇上不要打仗了。”
“如此豈不好,山高皇帝遠,你們正好在子規城做土皇帝?”虞之淵道。
玉入禪、金蟾宮趕緊看向玉破禪,土皇帝,這詞意味可不好。
玉破禪略想了想道:“不打仗也好,但,不打仗,我們在不在子規城,子規城的人都好端端的,內子不喜歡庸庸碌碌的生活,是以,我們只能向有事的地方去。”
“世上竟然有你們這樣的人。”虞之淵笑了,卻也頭一會子對一個人完全沒了戒心,“你們去吧,朕會令工部、戶部官員協助你們。”
玉破禪離開皇宮,不等回玉家,先隨著金蟾宮去金家請罪。
一進門,也毫不例外地被金家裡頭的“黑風寨”震住,待隨著金蟾宮、嚴頌進去,瞧見金老夫人和藹可親地站在寨門邊等,倒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拜見祖母。”玉破禪躬身道。
金老夫人笑眯眯地扶起玉破禪,“魁星、官爺呢?”
“他們兩個回玉家了。”玉破禪不肯起,趕緊把自己換畫像的事說了,“金家給皇上的謝媒禮,孫女婿一定偷偷地還回來。”
金老夫人笑了,沈氏原聽說玉破禪來,還當金折桂也會跟著來,轉而想想回京了要先回婆家,沒有先回孃家的道理,才悻悻地道:“你有這麼個心就好,反正,皇上該誇獎我們蟾宮的都已經誇獎過了,賞賜也給過了。能不娶個外族女子,也未嘗不是好事。”雖說外族女子好生養,但昔日也未嘗不是琢磨著好處才答應娶的,如今好處金家拿了,金蟾宮的官已經升了,再叫玉家娶,金家也不虧。
玉破禪也算清楚了這筆賬,待再被玉老夫人扶起來,便順勢站了起來。
“這次不走了吧?”金老夫人問。
玉破禪為難道:“範神仙約了折桂去瓜州、樂水,皇上已經答應派下人手相助。”
“去那邊做什麼?這兩年旱澇連連,也只咱們皇城下太平一些。”金老夫人不滿意了,原本以為金折桂夫婦二人是怕官爺在塞外受委屈,才肯遷回京城呢。
“不過是去幾個月,等太上皇的孝期過了,老九跟鐵釵公主成親,我們便趕回來。”玉破禪道。
沈氏趕緊問:“官爺也帶去嗎?”
“也帶去,現在那邊雖旱,卻旱得有限,祖母、岳母放心,一準不會委屈了官爺。”玉破禪道。
沈氏點了點頭,催促玉破禪道:“你還沒回家吧,先回家去,過兩日,帶著官爺來。”
“是。”玉破禪雖算清楚了賬目,卻沒料到金老夫人會這般輕易地放過他,出門時,聽見金老夫人嘴裡哼著小曲,不覺笑著在心裡想:京城的人到底變了,若是早先,金老夫人一準得理不饒人呢。
感慨萬千,出了門,立時衝玉家去,到了玉家門前,遠遠地瞧見一頂轎子去了,問了人,得知是玉老夫人的轎子,並不多說,依舊向內去,闊步走進大廳,瞧見玉老將軍、玉將軍正在逗弄官爺,金折桂站在玉夫人身後,康氏抱著兒子也陪站著,玉入禪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了。
“兒子不孝,叫父親、母親擔憂了。”玉破禪跪下。
玉老將軍道:“起身吧……搶了金家的媳婦,做得好。”
“……多謝祖父誇獎。”玉破禪望了眼金折桂,見金折桂略點了點頭,心知玉夫人沒為難金折桂,便鬆了口氣。
“方才,老九說聖上提起什麼水渠的事。”玉老將軍狀似漫不經心地道。
金折桂抿著嘴,等玉破禪說話。
玉破禪見玉入禪已經多嘴地先提起了,就道:“是,是範神仙先跟聖上提起的。”
“大官娘哪裡懂得什麼治水,莫去胡鬧,安生留在家裡照看官爺吧。”玉老將軍道,雖知道金折桂的性子,但想,天下沒有不疼兒子的女人,看在官爺面上,金折桂一準留下。
“祖父放心,委屈不得官爺。兒子一不是囊中羞澀,二不是一毛不拔的人,多使些銀子,官爺定不會出事。況且,折桂會治水。”玉破禪道。
玉老將軍嘴唇微微蠕動,玉將軍並不多嘴,玉夫人立時道:“要麼,你們去,官爺留在家裡?”
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