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跟你說,是相公剛才使人告訴我,說驛站的人傳的話,昨日晚上就住在那裡呢,沒天涼就往京都來了,相公說,大概早上要到的。”
他們都曉得駱寶櫻盼著他回來,駱寶珠才會急匆匆的告訴她。
駱寶櫻果然坐不住了,問道:“是真的嗎?”
“真的。”駱寶珠道,“我還會騙你?”
她連忙就不吃了,坐在梳妝檯前,想重新梳妝打扮,可剛見紫芙拿起眉筆,她想這樣要耽誤時間了,興許他已經入了城,這樣的話,他要去宮裡,說不定她就要等到下午呢。
現在就得出去!
她裙衫都沒有換,抱起阿陽便往二門走。
“阿陽,你爹爹回來了。”
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駱寶珠抿嘴一笑,三姐果然想得緊呢,她跟在後面道:“三姐,你小心些,你抱著阿陽呢。”
“我知道。”駱寶櫻上了轎子。
兩頂轎子立時就抬出了衛家,抬到街道上,城門口。
從裡面走出來,年輕少婦眉目如畫,身姿曼妙,渾身的尊貴氣度,引得行人側目又不敢多看,可駱寶櫻渾然不覺,她只是盯著城門口,一眼都不眨。
阿陽第一次來到大街上,瞧見人來人往卻也不怕,咯咯的直笑,眼簾裡映入有新奇的東西便盯著直瞧。
衛琅並沒有出現,駱寶櫻有些焦躁起來,問駱寶珠:“怎麼還沒有,是不是妹夫的訊息是錯的?”
“不會,他一早叫驛站的人盯著了。”駱寶珠道,“姐夫今日肯定回來……”她說著一頓,指向前方,“瞧,來了,你瞧啊三姐,那是黃將軍。”
鑼鼓聲也在這時候敲響,把百姓們紛紛吸引過去,眾人才知道去樟州的大軍贏得勝仗回來了,一時恭賀聲此起彼伏,
駱寶櫻被淹沒在人群中,她看到衛琅慢慢騎著馬出現在了視線裡。正如當初從嶺南迴來一樣,她立在這裡,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
不過此時的心境到底不一樣了,沒有彷徨,沒有猶豫,知道他回來,好像塵埃落定似的安寧。
她別無所求。
她低聲與阿陽道:“阿陽,你爹爹回來了,你很快就要見到他了。”
卻不知人群忽地往兩邊散開,白馬揚蹄,強橫的劈開了一條路,直延伸到她身邊,聽見周圍的驚呼聲,她抬起頭,只見衛琅正坐在馬背上,對著她笑。
像普照天下的太陽,那瞬間璀璨至極。
她喃喃道:“相公……”
他彎下身,有力的臂膀握住她的腰,把他們孃兒倆一起帶上了馬背,也不顧被眾人注視,毫不顧忌的緊緊抱住她,在他耳邊道:“寶櫻,我想死你了。”
想得他不敢想,只敢把她藏在心裡,卯足了勁去攻打荷軍。
像是第一次被告白似的,她臉頰火辣辣的,聽見馬下各種言論,恨不得將臉遮起來。她想藏在他懷裡,可這樣一來,看客恐怕會更覺得傷風敗俗,她輕聲道:“你才回來,就做這種事。”
“誰讓你過來看我,本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衛琅道,“所以才沒有告訴你,我何時回來。”
駱寶櫻一時都不知說什麼了,千言萬語堵在胸口,竟找不到一個字,好半響道:“阿陽已經週歲了。”
“我知道。”衛琅伸手摸摸兒子的腦袋,瞅他一眼道,“跟我小時候一樣漂亮。”
還是那麼厚臉皮,駱寶櫻想起一事,笑道:“他會喊爹爹了。阿陽,他是你爹爹呀,快些叫他。”
阿陽整日被駱寶櫻用爹爹這個詞轟炸,熟練透了,張口就道:“爹爹。”
他對身後的男人並不認識,歪著頭看他。
衛琅聽到這話胸口一熱,低頭在阿陽臉頰上親了一口:“真乖,果然不愧是我的兒子呢。”
駱寶櫻揶揄道:“母親說你一歲半才叫人的,阿陽可是一歲就會叫人的了,他定是像我。”
衛琅噗嗤笑起來,擰她的臉:“還是這樣會氣人。”
馬兒在人群中緩緩行走,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好像忘記了周遭有那麼多的人,忘記了身後還有大軍,忘記了任何事情。
這世間就只剩下他們三個。
偏離了大道,白馬在小巷子口停下來,手指下柔嫩的肌膚讓他忍不住,他低下頭親吻她的嘴唇。
他日日夜夜不敢太過思念的妻子,而今終於又見到了。
他吻得那麼輕,那麼輕生怕弄疼了她,她卻回應的很重,他漸漸也重了,唇舌交融,纏著深